叶舒派夭夭看了好几次,贾生却只是说,君上忙于国事,不便出来。
夭夭回去复命,叶舒想起先前要救公子姬忽,也是这般造化弄人,便死了心了。
迷迷糊糊醒来后,叶舒突然坐起来,她梦见姬允满脸是血。
夭夭在边上正逗一只小雀玩,猛见公主惊坐起,连忙小跑过来问:“怎么了,公主,是做噩梦了吗?”
“哦!”叶舒输了口气,说:“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时辰了呢!”
叶舒一听连忙下榻穿鞋,夭夭问:“公主要去哪里啊?”
“我去宴会上。”
“去什么宴会啊,公主,都散了,说是鲁公的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公主醒来了一起出发呢!”夭夭说着,指着外面道:“步辇都准备好了!”
“啊!”叶舒不由地轻声道。
“公主,究竟有什么事啊?”夭夭不解地问。
“君上呢?”
“君上在宫门那里,正和齐公告别呢!听说君上喝得伶仃大醉。”夭夭说。
叶舒心中惶恐,却再不敢问了,问了,夭夭也不知道。
急匆匆乘着步辇出了宫门,便坐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也不见停,叶舒问:“还要走多久?”
夭夭探出脑袋问车夫。
车夫说,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叶舒心中忐忑,自己对齐国虽没有那么熟悉,可毕竟大概清楚一些,走了这么久,怕是有什么事情。
但知天命不可违,便忍住没再问,叶舒突然心中生出一个疑问,是不是自己内心深处也曾希望天命如此。
突然,外面一声喊:“停车!”
车子突然停下来,随即听见有人报:“夫人,君上大疾!”
叶舒一听,心中一惊,随即早已明白了几分,连忙问:“君上人在哪里?”
“就在后面两公里处。”
车马匆匆赶到时,众人皆跪倒在路边,中间是鲁公的马车,叶舒下了车,鼓起勇气,走到跟前,轻轻掀开帘子,鲁公靠在角落里,早已气绝身亡的样子,脖颈下有几道青印。
“君上,是怎么了?”叶舒转过身,沉沉地问。
“回禀夫人,君上醉酒,公子彭生抱君上上了马车,走了没多久,奴才就发现君上已经已经”贾生言语梗塞,满脸哀戚,只差眼泪了。
叶舒听着,闭上了眼,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方才她以为自己心中其实是愿意他死的,但,现实真的如此的时候,她心中竟然充满了哀伤。
“夫人,已经派人去回报齐公了。”贾生又说。
叶舒看着着齐刷刷跪着却一筹莫展的众人,心中悲戚,国弱,连君王也任人宰杀,将来,她的两个儿子还在鲁国,如若遭遇同样的命运,她宁可变成一个疯子,也要惩处凶手。
但是,意气是无用的,要想活着,就要强大起来。
“罢了,赶紧通知本国,派人来迎接君上灵柩。”叶舒吩咐。
“夫人,可怎样回复国人呢?”贾生问。
“先且说是君上突发恶疾,无力诊治,等会去再说。”
贾生领命去安排。
一会儿,齐国一支队伍前来,为首的官员下马行跪拜大礼后,说:“君上命臣带来良医,鲁公”
“不必了,鲁公已薨逝!”叶舒打断了他,突然,叶舒心中竟然充满了对姜诸儿的怨恨。
齐国一干人退了几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贾生上前来,悄声对君夫人说:“夫人,当务之急,是鲁国新君的事,群龙无首,最易生变。”
叶舒眉头紧皱,说:“同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