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是碾轧在我心上,原本被佞祥用内力压制的内伤又在隐隐复发,我按住闷痛的胸口,喘息,好痛,快痛到不能窒息!
佞祯,快停下,求你
“州儿!”佞祥似乎也看出我的不妥,惊急地唤我,可他似乎连直起身子都很困难。“州儿!”佞祥强撑着直起的身子突然坍塌,连我也被他带着一起摔跪在地上,“呃啊”“十三爷!”我别无他能,急忙为他把脉,可当我的指尖触到他的腕脉,我抽起一口凉气,原来佞祥之前耗费内力救我,已经留有了内伤了,而这样的他刚才被佞祯一剑直袭背心,心脉又是伤得多重?
“州儿。”而这时,佞祯终于停下步伐,向我冷冷地伸出苍白的手,一切不言而喻。
我倒蹙眉头,我多想不顾一切地奔到他的身边,为他控制体内走火入魔到极限的可怕内伤?可十三爷同样也为了我身受重伤!我不能离开他。
“佞祯”我只能看着佞祯缓缓收回手掌,摇着头心痛如焚。明明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伤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致死方休!
佞祯终于一步步走到佞祥和我身前,提剑便要格杀佞祥!
“佞祯!”我摇头,只能跪在佞祥身前,求他。
“州儿,你这是在求我吗?”佞祯的声音越发冰冷。
我倒蹙眉头,强忍着心脏被刺穿的痛楚看向他,他到底要我怎么办?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逼我?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强行运气,他会经脉会断裂而死,而我,又怎么忍心!
“是!当我求你,行了吗?”
“你是在为十三哥求我吗?”他的眉皱得更紧了,眼眸的血色越发加深。
我蹙眉摇头,再次靠近他,伸手想把他的脉,他的左手突然捏着我的下颚,用手指摩擦我的唇,那被十三阿哥吻过的地方,他看到了!我忍痛咬唇,他却如野兽般撕咬上来。
“唔唔”我听到我自己的呜咽,他的手颈大到要捏断我的脖子,而他握剑的手突然撕扯我腰部的飘带,我倒蹙了眉,正欲捏针,手腕却被他捏住,“又想故技重施了吗?你认为这次还有用吗?”他的手突然用力,“啊——”我痛吟出来,针从指间掉落。
“州儿!”佞祥勉力直起身子,一剑错开佞祯和我,“噌”,佞祥的佩剑和佞祯的宝剑擦出一道火花,他们飞快地又是数剑相交,佞祥执起我的手,把我挡在身后,我见到佞祯的眸子血光一亮,而后,有温热的液体溅在佞祥和我交握的手上。
“十三爷!”我睁眸,佞祥的明黄腰带断裂,他的前胸到腰部的衣襟被切开一道口子,而佞祥也在这时吐出一口血,就吐在那敞开的前胸上。
佞祥强撑着匍匐在地,粗重喘息,但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我,也被他拉跪在地上
我一阵恍惚,这个动作和在蓟州的时候好像
只是他们的位置对调了过来,这一次,佞祯占尽上风,而佞祥尽处劣势
可不管怎么变,我还是那个夹在他们兄弟之间的卑微女子,与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名分。
很多年后,当我再度回想此情此景的时候,清和的逼迫早已不算什么,而我也早已抛开我自己的坎坷悲凉的宿命和那当时让我揪痛入心的痛苦抉择
那两个命中注定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男人那两个在后来的日子里与我羁绊最深的两个男人
如果,当时的我还是最初的那个天真善良的我,我也许会用最美好的愿望阻止他们怨恨,就像我当初将佞祯推回皇子注定的宿命一样
如果,当时的我是很多年后的我,我也许会拼尽我的全力冰释他们的恩仇,完成很多年后我再想做却一直没有做到的事一样
可,当时的我,还是那个被他们的父皇逼到死角里的我,还是那个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