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有美男子在铁匠陈的铺子里打铁呐!”
蔡氏的孙儿鹅童好奇,也跟着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又大呼小叫地跑回来:“不好了!不好了!那美男子长得好像大哥哥!”
蔡氏愣愣道:“什么大哥哥?”
“就是上回儿教过我几招厉害功夫的宛家娘子的夫君!”
我一惊回首,忙让蔡氏帮忙看着摊子,让小鹅童领着我去看。
铁匠铺子前头真的聚了好些人,还有妙龄少女矜持着左顾右盼。跟着小鹅童一通乱挤,总算见到那个打铁的美男子了,果然是“我的夫君”!
他正光着膀子,露出修建的身躯,宽肩,窄腰,两块胸肌,八块腹肌,再加上他无可挑剔的脸,尽显阳刚之美。他举锤击铁,汗在抖动的肌肉间流淌,说不出地诱惑。其实,为他上药时,我已将他看遍,只是此时见了,竟反而面如火烧,心如鹿撞。
我心道,纵是昔日柳下锻铁、放达不羁的嵇中散再生,也不过如此吧?可一想到嵇康最后“广陵一曲从此绝”的悲惨命运,我微微颦眉。最近见到他,怎么想到的都是兰陵王、嵇中散这样结局不善的人呢?我皱眉,赶紧不再去触碰那些不吉利的念头,只一门心思关心他受过的伤,下意识看他右胸,浅浅的还是有道疤的
“娘子。”
某人停下打铁,竟一步步向我走近,眼见那堵肉墙近在眼前,我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抓着手臂,他的手很烫,我下意识想甩开,却被他捏得死死的。
我皱眉低头:“天那么冷,怎么把衣服脱了,还流了那么多汗,又病了怎么办?”从腋窝里抽出帕子,想递给他,他倒好,直接把脸凑过来,一脸无赖地笑。
我不得,只有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我虽是有了防备,没想到还是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他一把将我按到怀里,我的脸直接贴着他炽热的胸口,我吓得失色,却听他低低地凑着我的耳朵吐气:“为夫还以为,娘子会脸红呢。”
我又羞又憋怒,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也敢轻薄我,用力想从他怀里挣脱,可两手被固,却哪里挣得开,脸倒是气得真红了
“你还不放开我!”我羞怒。
他迟疑地放开我,我一脱离禁锢,回身便走。
他也顾不得别的,抱了一团衣服就追出来。
这时,铁匠陈又拦住他,“公子你还没拿银子呢!”
他一急,脱口而出:“爷不要了,你自个儿留着!”
“公子,这可不行,公子救了小人和小人的老母”
我回首,见铁匠铺子里的铁匠和他牵扯不清,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只好走回去:“怎么了?”
铁匠陈递了一袋银子道:“多亏了公子的法子,小人老母治病的钱不仅够了,还有盈余。这是五两,外加三钱,是小人不收公子马蹄铁的钱。”
我不明所以,他却笑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法子,而是我娘子的。”
那铁匠陈听了,又对我千恩万谢,直搞得我云里雾里。
一路回我的香料摊子,我在前,他在后,我突然停了步子,板着脸问身后的人:“你又什么时候会打铁了?”
“要是做将军的人连兵器的品阶是第几品都不知道,还怎么行军打仗?在军营里,铁、铜、锡、铅的品阶都是必识的,更何况是打个铁?”
“那这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娘子说要补贴家用么?怎么样,为夫还行吧!”
他少糊弄我,我才不信,一定还有什么:“你才打了半天的铁,人家凭怎么就给你那么多银子,五两三钱,这都够三个月的开销了。”
“是,回娘子大人的话。”他夸张一揖,我才察觉自己多像拿着竹篱审问陈季常的河东妻,脸没板住,破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