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找到了“他”。可是,我终是奢望了,我心里藏了那么久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按着胸口,暗自忧伤,什么子建一世?什么出师一表?其实当年,我本不该对他说那些让他回去的话!而他本都已经逃出来了,却又是我害死了他!
心,陡然一痛,蜷缩在马车里,哽咽喘息,可那根本减轻不了我的疼痛。“”我不自觉呻.吟出声,手指攥紧马车的车帘
“皇子殿下”我轻轻地喊
“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
就在我痛苦地要晕过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极轻的马“吁”穿透暴雨,在车外响起。我不知怎么,就伸手掀开车帘,白雨茫茫里竟孤零零地站着一匹白马。
是那匹马!那匹白马!它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不由自主地下了马车,冒着雨就去牵它。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和你在一起的人呢?”我摸着它的鬃毛,轻声地问它,它灵性的眼睛看向我,我却见到它脖子上的血迹,我心一惊。
白马打着响鼻,突然向前轻跑几步,将脖子伸向山道另一面,最后索性甩开我,兀自往那山道上跑。我知道,那白马的主人一定出事了!
当即回车,赶路,冒着暴雨追那白马而去,白马见我追上来,越发跑得快起来,我驾着马车跟着它
暴雨拍打着马车的车轱辘,白马的马蹄声在身前起落,而地上躺着一具具黑衣刺客的尸体,血迹早已被暴雨冲刷得极淡极淡,我只是忍着反胃继续向前,甚至碾过山道上堆积的尸身
就在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马车即将倾覆的时候,白马突然向侧让开,我蓦然抬首,感到暴雨一点点溅入马车,打湿我的发辫和公子服,而我,见到了他,白马的主人!
我睁大眼眸,眼眸中映出那张和军营里的那张让我医治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是他”
我微张开口,不顾一切地向他奔去,跪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暴雨让他不得不皱着眉头,雨水从他的发梢淌过他冷峻的鼻梁,他的唇抿紧,左胸沾染一大片红色的血迹,在一片白雨茫茫中,很是刺眼,他全身浸湿在雨中,雨水晕染他身上的血迹,渐渐染红白色的衣衫,又在衣摆如血滴下。
我担心地伸指,按住他的手腕,想摸到他的腕脉,却被他反握住手。我的心突然没有知觉,只是看着他墨黑色的瞳仁眸光熠熠,亮得吓人。
“你流血了”我担忧地看着他的胸口。
“担心我吗?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他突然俯身,他凑上来就吻我。我睁大眼睫,他抚着我的脸颊,吻上我的唇。
“不要躲”他轻声叹息。
我微颤着湿透的睫毛,与他的眼睫打架,而他只是闭着眼,忘情地吻我!我因为惊讶微张开口,被他肆意侵入。“唔”我想停止,却又不敢后退。只是感到他温温的手掌渐渐抚上我被雨浸湿的后颈,不知是他吻地用力,还是白马的颠簸,我的眼前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任所有的重力都压在他的手臂上,等我终于从他的吻里逃脱出来的时候,我已几乎仰躺,雨点绕过他的身形,砸落到我的额头上,他轻轻地将吻撤离,睁开那双黑到清亮的眼眸看向我,而那眼中竟有一丝满足的笑意。
其实很多年后,他让我记得最深的,还是这双眼,明明本该是清冷的深墨、残酷的黑暗,却又让我无法抗拒地直直透到我心里去。
我看着他的眼蹙眉道:“你已有内伤,为什么会从军营出来难道军营已经不,军营不会那么轻易出事”我皱眉看向那一地的尸体,“你要诱敌”
他一口含住我要说的话,越发用力地吻入:“噢,我冰雪聪明的州儿”
我睁大眼睛,什么,他叫我什么?就在我脑中空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