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口气,用身体挡在州儿身前,琉璃瓦有安排地撞击到十四皇子气脉交结处,只是震得他用砒霜强压下的内伤发作,内力在体内乱窜。
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那血就落在州儿的胸口
十四皇子仰倒在屋脊上,眯了眯虚浮的眼,道:“十三哥,不杀了我?”
“十四弟不是很了解我吗?”
圆月下,只听一道叹息:“十三哥啊,你是想借太子之手杀了我吗?”
十三皇子看了一眼昏迷的纳兰泽州:“我从不留下任何把柄。”十三皇子一步步走到十四皇子身边,蹲下,怜惜地摸了一下州儿的脸,又对上他愤怒的眼神,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便闪身而去
“乐凤鸣——”
乐氏老宅外,什么人焦急地叩门喊道。
“都这么晚了,还会是谁啊!”伙计八宝在睡梦中去开门,抽开黑漆的门板,却是一惊:
“十四爷!”
怎么可能,十四皇子不是被皇上贬去兰陵海了吗!
八宝揉揉眼睛,却见鲜红一片。“血!”他惊秫地大叫,只见到十四皇子胸前全是血,而他手里还抱着个女子,竟是州姑娘!州姑娘的胸前也有一大片血迹,八宝一急,正要回身通报乐凤鸣,却听乐凤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八宝,怎么回事。”
“少爷”
乐凤鸣身着一身革麻睡袍,踩着木屐踱到老宅门口,神色一怔:“十四爷!”
十四皇子虚弱的眼冷冷地看了眼乐凤鸣,将州儿抱到内屋的床上躺下,又焦急道:“乐凤鸣,州儿到底怎么样?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
乐凤鸣见着州儿绛红色的胸襟上一片血迹,急忙为她把脉,乐凤鸣一顿,回看州儿十二色的裙摆上也沾染了血迹,又回看十四皇子焦急的眼神,不由地摇头一笑。
“州儿并没有什么事。”
十四皇子皱起英眉:“上一次,她那般痛苦的样子,你也说没什么事。”
乐凤鸣挑眉:“十四爷为了州儿耗损了那么多内力,州儿还能有什么事?”乐凤鸣神色一凛,“倒是十四爷自己,只怕才有什么事!”乐凤鸣突然出手捏住十四皇子,两指切脉。
手指刚碰到十四皇子,十四皇子手臂一收,背身站起:“既然州儿没什么事,本皇子就不打扰乐使令了。”
乐凤鸣医术高明,仅刚才一瞬,就已切出了十四皇子的脉象:“十四爷为何没有服用臣给你的解药?砒霜是可以暂时压下十四爷的内伤,让十四爷提起内力,但十四爷真以为自己的内力源源不竭吗?”
十四皇子侧面回首:“服下解药,七日之内不能提纵内力,乐使令认为那时候,本皇子还有命吗?”十四皇子冷冷地跨过门槛、走出排门。
乐凤鸣思索了一下,道:“十四爷,你和州儿到底有什么渊源?”
十四皇子在天井里停住步子,常青的松柏衬托出他的长身玉立,他回首,看了一眼昏迷的州儿,只是撇嘴一笑,不置可否。
乐凤鸣一震, 而十四皇子已一提气,掠过乐氏老宅瓦黑色的天井屋脊,消失在京畿的夜色里
将州儿送到乐氏老宅后,仿佛心头落下了一块大石,原本强自压制的真气又在体内乱窜,按着胸口,强撑到多宝斋,十四皇子直直向前倒去。
九皇子的几个门人来不及惊慌,连忙扶住他,送到偏厢。
“十四弟,你这又是何必?”十四皇子仰头,眯起的眼见着中秋圆月清冷的影子,似乎还听到九哥的声音,但他已全然不知
朦胧中,一个紫衣女子靠近自己,十四皇子仿佛见到了州儿,那次他从流云回廊上见她一身紫衣、独坐在莲花池畔的样子
州儿抚过他刀削般的下巴,亲吻他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