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划银钩,用什么利器刻画而成。
白发女子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叫道:“水呢?磨磨蹭蹭的!”一枚铁钉丢在门楣上,完全没入。
田琳赶紧答应一声“来了”,想象如果不是门楣而是自己的脑袋当下快步走进黑漆漆的屋内,凭感觉走到原先的位置,乘着微弱的光线,将水端至女子唇边:“喏,洗吧。”
白发女子接过脸盆,捧水洗脸,从腰带里摸出一把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田琳呆看了一会儿,白发女子将梳子递到田琳跟前。小丫头会意,一溜烟儿出去,外面此刻已是大晴。走到水边,踏上青石,小心翼翼地行至瀑布边缘,只觉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仔细闻闻,竟然有股淡淡的香气从水中飘来,幽幽若兰。田琳心内实在是对瀑布好奇的紧,想要上前一些,却无奈青石板只到这里,张望了几眼,只好蹲下身子临水梳洗。水中的几尾小鱼游来游去,毫不可爱,田琳拢起十指想要抓住一尾。水中鱼儿因是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尚不知躲避,居然被田琳抓住一尾,柳条鱼在小米的手心扭动,小米顺势一抛,那鱼仍旧落到水里,只是由于接近瀑布,银白色的身躯和水中的白色水花融在一起,瞧不分明游到哪里了。梳洗干净后,田琳觉得有些饥饿,有些后悔方才放过了柳条鱼,转念一想那鱼实在是太小。石头周围有些类似水芹的植物,但是田琳不确定能不能吃,却发现石板下面牢牢吸附着密密麻麻和自己拳头大小的田螺,不禁笑逐颜开:“田螺啊田螺,你这辈子有造化,能祭了田小姐的五脏庙也算是功德一件!”
她将袖子撩起些,仅在一块石板地下就摸出了十来个差不多大小的田螺,估摸着不够两个人分的,又跳上另一块石板,如法炮制,同样摸到十来个,两手捧了,并不进屋,就在水边上用脸盆舀了半盆清水,将田螺放进去,养在门口檐下。饿着肚子,进屋去。见白发女子已然睡着模样。虽然想要些火石火燫,但是不好惊动刚睡着的人,于是学那女子一样,躺倒在干草堆上,漫天价胡思乱想,叉开些对食物的渴望。
也许是饿的太久了,过了一会儿竟然闻见食物的香气,田琳坐起身来,却发现白发女子已经不见,循着那香气,渐渐分辨出是河鲜的味道,然后就听白发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大喝道:“无耻小贼,竟然敢上山来,还在姑奶奶的门前吃这脏兮兮的东西,污了我的好地界!”
田琳奔出香积寺,大大的惊讶,原本以为真有盗贼来了,却不曾想到在这里遇见熟人。眼前站着不是巴图鲁是谁?怪了,卓雅姐姐怎么没有来呢?心里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高兴地扑到巴图鲁身边,欢喜牵他衣角:“巴图鲁。”两只手抱住他大腿,再也不肯松开。
“你们俩是一伙儿的?!”
突然间被大声诘问的两人反应不尽相同。
田琳又喜又忧。喜的是救星来了,忧的是不知两人谁的实力更强一些,能不能和巴图鲁全身而退?巴图鲁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之后,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毫不隐瞒地称赞道:“又是一朵会走路的鲜花!”
谁知,这话竟然惹恼了白发女子,只听她冷哼一声,眼中尽是凶光,一支白羽袖箭正朝巴图鲁面门射去!
田琳只觉得衣领被抓住了,步履零乱斜斜向右侧躲开,拖行之间,脚底摩擦,更兼意外的是一缕白纱缠住了左臂,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拽着她向左边白发女子横去。巴图鲁生怕两人的拉拽导致小田琳的手臂脱臼,松了手。转瞬之间,田琳又被抓回到女子身边,虽然那边及时松开了手,但左臂还是被扯得脱了臼,眼泪连珠串般掉下来。
白发女子喝道:“不许哭!”
原本三分疼痛加上此刻的委屈,让她忍不住:“就哭。”大哭特哭。白发女子一听,不怒反笑:“好。这才像我要收的徒弟!”
这这这姐姐怎么和巴图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