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沉默的演习结束了,4个老a都是脱了一层皮,去军区医院躺了小半月。
然后,新一茬的南瓜们在地里显得愈发新鲜,只等着被削。
赶完了七七八八的数据分析报告,开完了一个又一个研讨或者嘉奖会。
袁朗忽然有些想家了。
想家是件很正常的事。当兵的,一年见不上几回亲人,想得更厉害。
说是想家,其实想的应该是某个人,代表了家的人。
袁朗很疑惑他想的是哪个家。从小就音讯全无的父母?一贯冷眼看着他的所谓亲戚?还是位于北京某处的那套算不上很大的房子,和那个飞去美国寻找自己梦想的前妻?
于是,他心平气和的打算找个人一起喝酒胡侃。于是,想到了高城。看来,2斤vs舍命是逃不掉了。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心情竟开始雀跃。
高城的师侦营又一次给老a顺走了两个尖子,虽说经历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还是牙根痒痒。想找个人来发发怒气,好巧不巧的,某死老a欠揍的表情浮现,以及那个没有兑现的饭局。
高城莫名烦躁得在屋子里四转,郁闷的抓抓头,下了很大决心般拨通了那个仅见过一次就该死的记住了的号码。悦耳的音乐声,然后一个温柔无比的女声,七绕八绕死活转到了二中队办公室。
嘟死老a给我接电话
嘟响两声了都
嘟数123,不接就挂
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高城足足听了三遍的对不起,靠了一声,挂了。
袁朗本着”我a你是你的幸运不a白不a”的原则,理所应当的把削南瓜装坏人的麻烦丢给八一组合,自己叼着烟哼着歌开着车奔向师侦营。
当哨岗打电话来请高副营长接领xxxxx部队的袁朗同志的时候,高城正站在窗边点了根烟郁卒望天。
夕阳仿佛拼死一搏,刺穿厚厚云层的稀薄处,金色光线吞噬了山峦的形状。
要是搁以前,高城是没这份闲心看风景的。
他要努力,带着他的兵一起努力,他要证明他这一切是靠努力得来的。
他做到了,曾经可以十六个连长他最大,现在也可以在师里把头抬得最高。
结果呢?他得到了,但失去的却更多。
一个人八岁的时候,可以因为敢爬最高的树而堆砌起莫名的骄傲。
一个人十八岁的时候,可以因为犟着头跟老头子对着干而生出长大成人的自豪。
到了二十八岁,却再也无法假装什么都无法阻挡,试图对抗不可逆转的大潮本就是可叹又可笑。
高城被电话的铃声惊醒,才感到手上一阵灼痛。丢开烟头,接了电话。“喂。”
“高副营长,有个来自xxxxx部队的袁朗,说是您的朋友,来看您。”
“让他在那待着。我马上来。”说着要挂,那边传来一声“你干嘛?”
耳边已经已经换了个声音:“换便装啊。高城。”
一听袁朗的声音就忍不住要刺两句:“哟。中校,你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袁朗嘿嘿一笑:“要做也是两个人一起做。”
高城脑袋轰的一下,用力挂了电话。暗骂,死老a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袁朗非常满意的感觉着耳朵里轰鸣的回旋,松开钳制住哨岗的胳膊,微笑着把话筒放好。
于是乎,高城磨蹭着换了身便服,磨蹭着在镜子前自己美了一把,踱着小步磨蹭到门口,就看见袁朗和哨岗微笑对视。不,是袁朗微笑注视着极力控制自己的哨兵。
看到高城,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