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仕成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钱袅袅瞪大了双眼,怎么每次都是这样,毫无预兆。
柳仕成吻得越来越深,拼命地攫取她口中的芳香, 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钱袅袅连连后退, 几乎喘不过气。她用力想推开柳仕成,纹丝不动, 自己平时力气不是很大的吗?
毫无办法的她被柳仕成抓着手摁到在地上,对上柳仕成眼睛里的欲望,不知所措地把头歪向了一边。
“袅袅,我要你。”柳仕成又俯身吻了下来, 鼻尖, 脖子,接着扯开她的衣物, 钱袅袅浑身一颤。
“别害怕, 相信我, 交给我。”
地为床, 天为被,有情人,结百年之好。亦温柔,亦勇猛,共沉沦, 尽人世之欢。
门外小鸟叽叽喳喳地叫, 钱袅袅醒来, 浑身酸疼。她望着旁边安睡的男人,不由得轻轻地抚过他高挺的鼻梁:他是我的相公,真好。
柳仕成睁开眼睛,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娘子可还满意。”
残存的温情被他一句话打破,钱袅袅羞得用被子捂住脸,使劲踹了他几脚,恨不能将他踹下床。
起床之后,钱袅袅特地穿了件暗红色质地的衣裳,又挑了些华丽且得体的首饰戴上,今天是朱提出嫁的日子。
门外敲敲打打,花轿来了。朱提着了一身红色的喜服,抱着钱袅袅又是一顿哭。
小翠好不容易下了床,让玉翅扶着,送别朱提。
朱提看见小翠,眼泪还没擦干,死死地抱住她,捶了捶她的背:“你呀,以后做事别那么泼,这顿板子吃得多不值。还有,睡觉的时候醒着点,别吵着玉翅她们了。”
“放心吧,没有你在,我们也一样过得很好。玉翅,你说是不是?”小翠的嘴依旧损得不得了。她不想搞得这么伤感,跟朱提相处时间虽不长,但仍是一万个舍不得。
朱提依次抱了翡翠和琵琶,再次望向钱袅袅,依依不舍地盖上喜帕,由喜娘搀扶着入了轿。
吹打声越来越远,钱袅袅嘴一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全蹭在柳仕成身上。
“娘子,别哭了,朱提她只是嫁人,又不是见不着了。”柳仕成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朱提出嫁了,每个人均有点惆怅。丫鬟们都想到了自己,祈求日后也能同朱提一样幸运,嫁个好人家。
玉翅卸下钗子,问道:“姐妹们想吃点什么?等伺候老夫人他们吃了,我给你们做。”柳家实在自由,除了伺候钱袅袅她们吃穿,打扫打扫屋子,什么烦人的事情都没有。柳仕成如今改了不少,伙食上的银子又多加了好几两,下人们吃的也不差。
翡翠拢了头发,匆匆走出屋子:“午食记得喊我,我陪老夫人在佛堂。”
玉翅应了一声,掸了掸身上的灰。她总是这样,做饭之前必须拿了这只钗,做完了又仔仔细细戴上。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钗子,怎么会如此宝贝。
琵琶低着头进了厨房:“玉翅姐姐,夫人遣我来问燕窝炖好了没。”
玉翅眼一斜,没好气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她啪地一声把泡燕窝的钵摔在桌上:“快来拣拣干净。”玉翅心里颇为不服,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能伺候在夫人身边,自己难道因为会做饭就得忙碌在灶台边上。
琵琶不敢违抗她,唯唯诺诺地拉过盆钵,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怎么拣。”她来柳府之前,看都没看见过燕窝,更别提如何清理燕窝了。
玉翅不耐烦地拿来一枚竹签,给她示范:“这不是有燕毛之类的,挑干净了便是。”
琵琶捞了一片燕窝,仔仔细细地挑着,她是第一次做,加上手还没完全好,难免磨蹭。玉翅洗干净蔬果,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竹签:“就你这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