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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钱袅袅的脸明显消下去很多,嘴巴也能活动了。她第一时间就让朱提整了一只鸡过来,一顿没吃肉,她惦记得慌。

    柳仕成推门进屋,看到这一幕,上去就抱着整只鸡一顿啃:“大夫吩咐过了,你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钱袅袅围着他焦急地打转,只恨自己不够高,压根抢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两只鸡腿被食了个干净,她怒道:“柳仕成!大夫吩咐了你也不能吃!”

    “我遭点罪没关系,不能让娘子遭罪。”柳仕成舔了舔手指,一整只鸡就啃剩了个鸡架子。

    “你你你,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吗?”钱袅袅欲哭无泪,左找右找找不到一块能吃的肉。她抓起鸡架,就要往柳仕成脸上扔。

    “哎哟,好痛。”柳仕成故意捂住自己额头上的伤。

    钱袅袅没办法,一把将鸡架摔在了桌上:“你捂错地方了,不是这边,是这边。”说着,拿手指戳了戳他的伤口。

    这下真的戳痛柳仕成了,他大叫一声:“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我这伤口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猪头。”钱袅袅咬牙切齿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柳仕成突然安静下来,他放下手,坐在凳子上:“袅袅,淑德知道你不能吃那家的蜜饯吗?”

    “她当然知道了。她打小就是我的跟屁虫,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钱袅袅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自己的脸颊:“莫非”

    “是了,你爱吃蜜饯是她告诉我的。”柳仕成已经知道了,这明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袅袅,仕成。”金华裳也不敲门,径直拿了一包东西进了门,她摊开包裹,问道:“仕成,这是什么,这也算是归宁礼吗?”

    柳仕成一拍脑袋:“糟了。”当时他一时心急,又不想乱扔,就将这包瓜子壳随手放在了归宁礼当中,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我是扔的,我爱吃些零嘴叔母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来找我相公兴师问罪呢。”钱袅袅满不在乎,她也不是没受过这位叔母的气,只是她天生大条爽朗,不记仇也从不想害人。

    金华裳嘴角一歪,嗤笑道:“那这吃剩瓜子壳也不至于用绸缎包了起来放在归宁礼当中,这也太大意了吧?仕成你说是不是?”金华裳又斜了柳仕成一眼。

    你看看它们,多可怜,被我吃了只剩下这些尸体残骸,我不忍心,就用绸缎包了回来,我要厚葬它们。”钱袅袅一旦能说话了,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况且,我们归宁的礼物,也轮不到外人来盘点吧,叔母您说是不是?”钱袅袅着重强调了“叔母”两个字。

    “袅袅你是在说笑吧,哪有人葬瓜子壳的。”钱袅袅这胡搅蛮缠乱扯的功夫是炉火纯青,再厉害的人都没法正面对战。

    “怎么,黛玉能葬花我就不能葬瓜子壳了?我呀,想葬什么就葬什么,我要连这鸡骨头也一并埋了。”钱袅袅漫不经心地拿着鸡架子甩了甩:“我可怜的小鸡仔,你还没有长大,就这么被吃得干干净净的。”

    “你。”金华裳无从反驳,钱袅袅的歪理一套接一套,她还真招架不住:“那袅袅可不要忘了给它们立个碑。”金华裳将包裹摔在桌上,气呼呼地走了,本以为能给柳仕成难堪,不想自己却吃了个瘪。

    “夫人,谢谢你。”柳仕成感激地拽着她的袖子,他万万没有想到,钱袅袅能歪理胡说,替他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谢我做什么。这瓜子壳本来也有我的份。”

    柳仕成看着眼前的瓜子壳,挠了挠下巴:“袅袅,你的主意还真不错,要是我们把它们埋了,又不污染环境,又能回馈大地,岂不是一举两得?”

    钱袅袅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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