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雪心想,怕是解释了,白锦年也听不懂,便道:“也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罢了。”
白锦年一笑:“这般闹着玩儿,倒也新鲜,又不是小孩儿了。”
李瑞雪走近那小炉窑一瞧,天气逐渐热了下来,昨夜堆的这三面墙大半已经干了。
李瑞雪出来时,便是穿的另一身粗布衣衫,头发也只挽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发髻,发上不饰一物。很是素净。
李瑞雪也不管白锦年还在旁边,便又打了水,新和了泥,欲再堆了去。
白锦年只站在一旁,饶有趣味的看着李瑞雪。眼见李瑞雪拿凉水和了泥,又拿小锹将和好的泥往那三面小泥墙上堆,放了几锹之后,便欲上了手去将泥巴抹平。
李瑞雪的手刚要碰到那泥巴,便一下子被身旁的白锦年拽开了胳膊,李瑞雪本是半蹲在地上的,被白锦年一带,就像被拎起来的似的。
李瑞雪抬眼瞧着正拽着她胳膊的白锦年,见白锦年只嘴角噙着一抹笑,开了口:“清早水凉,你要玩儿泥巴,也等午后天暖了在玩儿。”
李瑞雪答道:“我这儿着急着弄呢。”李瑞雪本就计划,往上堆一些泥巴,待到太阳出来,正好晒干,到了午后,在垒上些,过上一晚,这小窑炉便又干了些,便能接着干了。这安排是极为顺遂的。
白锦年松开了拽着李瑞雪胳膊的手,正襟道:“那你是愿意在此处玩儿泥巴呢还是要同我出府瞧瞧呢。”
李瑞雪一听,连忙站正了瞧着白锦年,眼睛亮晶晶的,瞧着白锦年:“真的?你要带我去街市上?”
白锦年看着眼前如同一个孩子般的少女,只微笑道:“我也是答应过你的,但凡要出府,是要带着你的。”
李瑞雪听罢,想起了之前,自己是拿撞见白锦年去青楼之事威胁过白锦年,要白锦年出府时都带着自己,白锦年确是当时答应了。
不过往后的日子里,白锦年读书忙,也未提过要出府,李瑞雪也只得作罢,日日闷在这府中,几次都想着要翻墙出去,不过却苦于白府的围墙都修的极高,又时不时有家丁巡游护院,想必自己还未爬到墙头,就要被人逮住了。
李瑞雪原本还计划着,只能是等到父亲与母亲的忌日之时,才能得了大夫人的允许出府了,不曾想白锦年今日竟主动前来,要带自己出府了。李瑞雪一时兴奋,脸上满是欢喜。
白锦年瞧着李瑞雪的笑脸,心想,让她露了笑颜,原是这般容易的事情,不过就是这般容易的事情,自己之前,竟也未曾做过。
“当然是要出府去了,不过你能等一等我吗,我将这几块泥抹平,便马上就走,耽搁不了多久的。”李瑞雪急忙说道,生怕白锦年会不带自己出府。
话音刚落,便半蹲下身子上手将那新砌上去的泥巴抹平。白锦年瞧着以是满手泥巴的李瑞雪,又拽着李瑞雪的胳膊将其拽了起来。
“我很快的,抹完这几下,我立马就走。”李瑞雪急忙说道。
李瑞雪平日里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不争不抢,偏对这泥巴与出府露出了这般迫切的举动来。
不想白锦年却半蹲了下来,道:“是将这泥巴抹平吗?抹成三面墙?”
李瑞雪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白锦年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便抚上了那泥巴,将其一下下拍的更紧实,然后用手将拍严实的泥巴抹的平整,白锦年的手比李瑞雪大很多,抹出来的泥巴也更平整些。
李瑞雪只呆呆的瞧着白锦年,白锦年这双平日里用来握笔翻书的手,竟抹上了泥巴。
“你还不去换身衣裳吗?”白锦年见站在一旁一幅匪夷所思表情的李瑞雪,开了口。
“哦。”李瑞雪急急转身回房,只怕白锦年堆完了泥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