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李瑞雪的江晓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的对旁边的穿着青绿比甲丫头说:“宝月,端茶过来。”
唤做宝月的丫头心下诧异,这大少夫人,平时可不是这样使唤人的语气。
宝月和秀珠是大夫人的人,二人在李瑞雪面前,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奴婢。
平日里吩咐二人做些什么,李瑞雪语气都是诺诺的,完全不似这般颐指气使。
毕竟是奴婢,尽管宝月不情愿被这般使唤,还是从桌上端了茶水过来。
宝月直着身子把茶水递给李瑞雪,李瑞雪并不接,只辞色严厉的说:“宝月,你就是这样给主子端茶的。”
宝月面上一恼,却也只得弯了腰,毕恭毕敬的把茶水递了过去。
李瑞雪接过茶水,用茶盖拨开了浮在上面的浮茶,啜了一口,又吐回杯中,将茶水朝地上一泼,说道:“这茶都凉了,且不说我大病未愈,就是身子好着,也经不起这凉茶的折腾啊。”
“大少夫人也太娇贵了些。”秀珠上前,来了这么一句。
江晓宁心中冷笑,这李瑞雪以前,是有多包子,连丫头都敢这样对她。不过,李瑞雪不会当主子,江晓宁可是会。像宝月秀珠这种欺软怕硬的主,都用不着江晓宁怎么费心思对付,简单粗暴着来就行。
李瑞雪穿着中衣,下了床,站起身来,一手端着空茶杯,另一只手扬手就给了秀珠一巴掌:“我是大少夫人,我不娇贵难不成你娇贵?”江晓宁小时候学舞蹈的时候路过对面的武术教室还跟着老师学了几下散打和跆拳道,所以打秀珠的那一巴掌,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语罢,李瑞雪将手中的空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瞬间粉身碎骨,分崩离析。
李瑞雪坐了下来,态度瞬间变得温柔,语气悠悠的说道:“你们两个,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要我教你们还是要让白老太爷教你们啊?”
秀珠红了眼睛,捂着肿的老高的脸,俯下身收拾着满地都是的茶杯碎屑。
宝月去烧了水,重新砌了茶,凉到七分烫,恭恭敬敬的给李瑞雪端了过来。
李瑞雪又支使两个丫头把屋里屋外的桌椅板凳,花盆箱柜,地砖院落,都细细擦洗打扫一番,二人干完活,已是大汗淋漓,腰酸腿疼。
二人干完活。李瑞雪吩咐二人退下,二人便脚步匆匆的出了庭院。
李瑞雪嗤笑一声,想着二人是着急上大夫人那里告状了。
屋里只剩下瑞雪一个人,瑞雪环顾了一圈自己呆的屋子,青色的床幔,半新的架床桌椅。虽说是不简陋,但是也极为简朴,一点儿也不像大户人家夫人小姐的屋子,怕是得脸的丫头,也要比这好上几分。从前的江晓宁,虽然家境优渥,却也不追求居室的福利堂皇,只要收拾的干净整洁,稍加几样点缀,也能让屋子变的舒适而有意境。所以现下看屋内简朴,也并不以为意。
李瑞雪走到梳妆台前,细细端详铜镜中的自己,从前的江晓宁貌美,此时的李瑞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眉黛如远山,双瞳似秋水,肤如凝脂,乌发如墨,不施半点粉黛却美艳,不着一件珠钗却灵动。
李瑞雪病了良久,脸上的病意还未退却,再着那身白色中衣,整个人便透着一丝楚楚可怜。
江晓宁心里放下心来,幸好这原主李瑞雪长的还挺漂亮,起码自己每天照镜子的时候,还能赏心悦目。
李瑞雪打开梳妆台的匣子,不出意料,李瑞雪的胭脂水粉少的可怜,都成色普通。首饰也并无几件,质地更是不成气候。唯一像样子的,也只有大婚后那日大小姑白锦画送的那对珍珠耳坠了。看来那白锦画,虽然尖酸了些,送礼也没小气。
李瑞雪走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木门,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