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手握兵权,深受士兵的拥护在和西周的战斗中,所向披靡,天下为威名难出其右,已受到朝中奸邪们的忌讳,定阳大捷,大王又假装贪污,将所得财物据为己有,授人以柄,等朝廷真的要杀大王,以此为由,大王岂不百口莫辩。”
高长恭听到放声大哭,他知道自己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就算披上厚厚的黑衣,也难以遮住自身的光芒,随时会被这阴暗的风吹的烟飞灰灭,正直善良的他心无杂念,只想在西周和陈朝的虎视眈眈之下,保家卫国,守住祖父和父亲打下来的家业,仅此而已,真的仅此而已。而此时,在诡异莫测的政治斗争中,战场上威风八面的俊美汉子此时委屈无助的像个孩子。
“我该怎么办呢?”
高长恭收住眼泪,看着尉相说道
“你二哥广宁王高孝衍位高权重,却整天在家画老鹰,画得惟妙惟肖,安德王高延宗更是恶心,大堂广众之下随地大便,并且让属下放在嘴中吃去,你三哥高孝婉死去之时,他曾做了一个模样好似太上皇的草人,并用皮鞭狠狠的抽打,边抽边骂,为何杀我兄长?这件事很快被被他虐待的下人到太上皇那里去了,太上皇只是打了他200皮鞭了事,并未要他性命,因为他虐待下属,不得人心,这种人根本当不上皇帝,大王若要平安的活下去,要么学习高延宗虐待下属,要么就像高孝衍一样交出权利,不问世事。”
高长恭听罢,默不作声,这两点对他来说非常的困难,他根本就做不到,他天性善良,体恤手下人,时常将心比心,体验他们的痛苦,让他交出兵权更加不可能,守护祖父和父亲创建的家业是他身为高家子弟的义务和责任,他上面和高讳的对话说出了他心中真实想法,却犯了皇帝的忌讳,在高纬看来,北齐是他一个人的北齐,所谓的家事也只是他和他所生儿女的家事,和一切的旁支无关,他若无其事的赐了高长恭一杯毒酒,英俊的一代面具王带着无尽的惆怅和委屈离开了人世,深爱他的王妃捐出了府中送财物,遁入空门,伴随青灯古佛,在日日夜夜对夫君的相思中了却残生。
夜很深很深,黑暗似乎看不到尽头。北齐最后一个灯塔高长恭死了,而在他死的前一年,落雕将军斛律明月也死于宫廷内斗。而在此之前,一代权奸和士开死的最是滑稽可笑。靠山高湛死了,和士开惶惶不可终日,在高湛活的时候,为讨高湛的欢心,他坚决的站在高湛一边,和汉胡高门世族集团以及皇族势力做着坚持不懈的斗争,达到皇权,皇族,和高门之间的三家平衡,随着他背后的靠山轰然倒地,小皇帝高纬糊涂透顶,那些韬光养晦,潜龙在渊的王爷大臣们如高虞,高润,赵彦深,元文遥等纷纷跳了出来,飞龙在天,上书请求皇帝,将和士开调离京城,去地方任职。和士开假装同意前去地方任职,却用美女和金钱分化倒和集团,导致集团内部发生分歧,内部自相残杀,一个看似坚固的集团,在金钱落地的诱人声响和美女的娇声呻吟中瞬间烟飞灰灭。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面前,贪婪成性的人,往往是不堪一击。无论是那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钢铁战士还是那些从小读着富贵不淫,贫贱不屈从书山辞海里走出来的饱学之士。因为金钱和美女,是他们成为钢铁战士,和饱学之士的原始动力。古今又有多少英雄汉淌过战争的河,政治的海,却过不了金钱和美女的关,因为那是他们奋斗一生的理想,和士开赢了,他痛定思痛,组建自己的小集团,蛆,蚊蝇蟑螂因污秽总被联系在一起,北齐继续禀承北魏有奶就是娘的传统,士开拜高纬的奶妈陆令萱为干娘,陆令萱甚有眼光和机谋,在这个王朝混的风声水起,这不难理解,因为她的阴秽特质和这个污垢的王朝相匹配,一个充满尸蛊的怪胎在迅速的坠落,走向灭亡,而里面让人恶心虫蚁蛇鼠仍在兀自互相嘶咬蚕食,瞎子祖珽也被和士开做为智裹招到京城来,在高湛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