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63年,宇文护联合突厥,兵分二路攻打北齐。战争打的是经济,十几万的军队一天的消耗难以估计。经过数十年的休养生息,以及政治上军事上的辗转腾挪。北周已由一名嗷嗷待哺的婴儿成长为一名健硕的青年,婴儿没有自我意识,只有自我保护的天性,而青年已经强大,有强大肌肉所支撑的雄健的体魄。人的天性是强大就会因为本身的去欺负弱者。弱肉强食是因人的而形成的社会自然规律。物竞天择,是人类社会和亘古不变的真理,强者残暴不仁却有天命,但是战争之所以充满魅力,历史上有数不胜数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争奇迹。战争的背后,如果只有那些枯燥无味的经济产值和士兵的数量,便索然无味了。英雄的智慧和个人魅力给战争带来了许多的不可确定性。
王朝战争初始于朝堂上的庙算,府兵制的执行,以及地盘的扩使北周的兵源充足。没有天生的强者,很多强大的力量都有早年危如卵石,生存的旦夕之间的经历,很多伟大的人都有做弱者时惨痛的经历只有自强不息才能生生不息。强弱之间的转换有时候仅仅是因为那时候的仓惶不安和对死亡的恐惧。强者都是有极大的危机感和热爱生命惧怕死亡。这种感觉和天生的智慧相结合,便产生了恐怖的力量。宇文泰时代,扫地为兵也只能凑出一万人马,随时都有灭国生死的危险,在这种随时都会挂的危机感的压迫下,有天鹅本质的丑小鸭宇文泰在强大的心和天生的智慧的引领下把新兴的政权拖出泥泞。离开沼泽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
西周采取的是分兵而攻,一路由鄂尔多斯草原出塞,与突厥人会合。从漠北绕到晋阳的后方,另一路有平阳进发,向北攻击,正面攻打晋阳,北路军由杨忠为帅,南路军为达奚武。突厥10万骑兵三道入塞,和杨忠会师晋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北齐见招拆招,分别派出名将段孝先,斛律明月与之对敌。战争的进程很简单,看似强大的西周和突厥联军一泻千里,在漫天的飘雪的北国仓皇逃窜。一是杨忠太过轻敌,只要了一万骑兵,想要10万雄兵的达奚武也不好多要,只要了3万铁骑,而突厥出兵10万,但两者却是同床异梦,一方企图以最小的代价灭掉北齐,而另一方却是一群只想抢劫财物的乌合之众。杨忠的1万骑兵沿途攻关抜寨,总要留人镇守,所以来到晋阳城下之时,仅剩数千人,长途跋涉,早已师老兵乏,名将段孝先待周人立足未稳,便领着人杀到,齐兵全部由鲜卑人组成,常年的塞外练气,没有沾上汉人的骄淫之气,仍然是心中有刀,眼中有铁的鲜卑战士,在数万北齐士兵的冲去下,几千疲惫不堪的周人仓皇逃窜,为避免全军覆没,杨忠连忙命令全军撤退,他之所以能安全的离去,也是因为一旁毫不作为的突厥人,狼性没有人性,10万突厥铁骑,远远观之,静待其变,待见盟军撤退,也跟着撤离,沿途抢劫财物。由晋阳到平城七百多里,在野蛮人的洗劫下,齐境寸草不生,天气十分恶劣,突厥人抢来的牛羊牲畜全部冻死,连自己骑的战马也在澶烈的寒风中失去了性命。待来到长城脚下,10万突厥骑兵变成了10万步兵,他们以予当拐,一跛一瘸的回到了草原,北齐军的一路目送,却不敢发动袭击,因为那毕竟是十万野蛮人。战争有时候就这样滑稽可笑。
北路军撤退,周人的南路军得到消息,也连夜退兵,齐将落雕都督斛律明月自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率军一路掩杀,俘获二千周人,得胜回朝。
居于上位者,往往有两种极端的人性。一种是极端的掩饰自己的真性情,随波逐流,或明哲保身。或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迷惑敌人,而另一种却是极端的表现自己的真性情,毫不忌讳。鲜卑权臣斛律明月便是如此,他17岁从军,除败给侯景之外,全部是凯旋而回,赫赫的战功让他有了骄傲的资本,历代君王的宠幸让他忘乎所以,官居太师,一门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