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真是自不量力,隆冬季节,对付我们重甲方阵,竟然是轻装短甲,干脆脱光了好了”
北方人性格豪爽,回到家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兴致来了,便把自家婆娘扔在床上,行欢好之事,甚至粗俗的快意人生。听罢此言,众人皆哄堂大笑。可是他们忽视了在军事上有一个重要的理念,阿克琉斯之踵,强大到极点,总有一点落到让人一击致命,重甲骑兵有保护马头的面帘,保护马颈的鸡颈,保护躯体的马身甲,保护马臀的搭后,和保护马尾的寄生六部分组成,可是人腿和马腿却没有铠甲。
侯景只有4万人马,而且没有重甲骑兵。软件智慧可以弥补硬件实力的不足。他从4万轻骑兵中选出5000身强力壮,技艺高超的勇士,组成敢死队。手持短刀,杀向东魏军重骑兵阵营。叛军不与重骑兵正面交锋,只是来回穿梭,专砍没有铠甲的人腿和马腿。一时之间东魏重骑兵被打得措手不及,战马倒地,腿部受伤,人和马都趴在地上,前排倒下要阻碍后排的跟进,顿时人仰马翻,阵型混乱,侯景伺机发动进攻。东魏的将领身先士卒顶在前面,慕容绍宗腿部受伤,东魏军大败,慕容绍宗逃回谯城。
东魏第二波进攻开始,斛律光,段韶领着5万铁骑向叛军发起进攻,来到涡水,却未见侯景一兵一卒。对于慕容绍宗的失败,斛律光颇为不满,他是真正的射雕将军,32岁的斛律光正值血气方刚,十七岁跟随大军西征,单骑擒拿西魏大将莫孝恽,被高欢提拔为大都督。贝尔加湖是斛律光的籍惯,敕勒川是他的故乡,弯弓射雕是他的绝技,高澄是他射雕的见证人。
苍茫的漠北草原,少年时的高澄和斛律光去漠北草原狞猎,对月嗷叫的苍狼,雄鹰翱翔在蓝天和白云之间,少年人感受到祖先的凄凉悲壮,恶劣的生存环境适合勇敢的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秀者才能存活到最后,繁衍生息,一只大鸟划天而过,斛律光弯弓劲射,正中那鸟脖颈。众皆以为壮之,射雕之名散播开来。
骄傲的人总是桀骜不驯,慕容绍宗从斛律光上的脸上看到不屑,他自嘲的说道。
“我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危险的战争,侯景的确是名不虚传。”
“分明是自己无能,却偏要说敌人历害,”
斛律光直言心中的不满。勇士之间的尊敬和礼貌是建立在胜利之上,失败者就是让人看不起。
让人瞧不起是件很让人不高兴的事情,更何况是自己的下属。慕容绍宗笑了,解决的办法很简单,是让藐视者发现不如自己最有效。
“你们都是鲜卑的勇士,如果想和候景打一仗,请站出来。”
斛律光,段韶,张恃先等三人如弹簧一般站了出来。三人一身戎装,点齐兵马,便要出征,慕容绍宗只淡淡的说道。
“莫渡涡水。”
没有黄河之水的汹涌澎湃,没有长江之水的浩浩荡荡,静静的涡水缓缓的向东南方流去。茂密的芦苇,千年的河湾,这里是道家真正的祖庭之地,老子和庄子诞生于此。
“兵者为不祥之物,战胜者当如丧者处之”
我们仿佛看到须发皆白的道家宗师徘徊在涡水河衅,水面溅起智慧的水花。但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有隐形的触角,争斗是人无法压抑的原始本能。
斛律光有些瞧不起慕容绍宗,却也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客观分析事物,他遵从慕容绍宗的吩咐,不渡涡水,就在涡水北岸扎下营寨。
正在此时涡水南岸旌旗招展,果然不出慕容绍宗所料,侯景在南岸扎下营盘,斛律光暗叫庆幸。
“给我把所有的箭都射出去。”
斛律光大声叫道,因为他看到候景,按照北国的常规战法,首先是漫天的箭雨,在箭阵的掩护下,骑兵冲击。叛军早有准备,树起大盾,挡住如麻蝗般的箭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