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97年,元弘留皇叔元澄在洛阳主事,大臣李彪,李冲协同辅政,自己亲率20万大军,南下征伐萧齐。
8月初秋,微风轻许,炙热了一夏的江南大地方有了一丝凉意,庄园里丰满的果实,田野沉甸甸的麦穗经过一季的孕育,已呈瓜熟蒂落之势,在刺骨的寒冬来临之前,一定要将这美丽富饶的江南之地纳入自己的国土,完成帝国最后一块拼图。或许这将是他生命里最后一个秋天。
此时的萧鸾却也已将近病入膏肓,他知自己已是大限将至,无奈之中也只得做暮秋之年的打算。吸取前朝教训,清理萧门宗室,以及能力和野心并存的股肱之臣。替自己的儿子将所有潜在的威胁消灭在萌芽之中,让自己的江山千秋万代。
当往日威风凛凛,被泼天富贵淫浸成猪头肥面的昔日犬牙萧谌和支持政变且能力非凡的王妟被人从温柔乡里拖了出来,五花大绑的押到萧鸾面前,二人不曾想落到如此下场,见到萧鸾自是破口大骂。
“老匹夫,他日若不是有我二人,尽力替你谋化,承担恶名,杀死萧昭业,你怎会有今日之帝位,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你这恶毒的匹夫。”
萧鸾却是满目含泪,悲痛不已,哽咽的说道。
“二位兄弟,皆是朕的左膀右臂,非朕狠心要除兄弟性命,若不是有你二人废帝亦不会成为森森白骨,葬身与荒草枯坟,推人及己,朕己病体缠身,自知命不久矣,朕怎能将吾子托付与曾经杀主之人,朕也是在迫不得已,望二位兄弟见谅!”
“呸,你这不知羞的老匹夫,忘恩负义之人却又扯这些油头,只怪我二人当初瞎了眼,保了你这昏君,他日若是随了萧昭业,取了你的狗命,我二人也断不会有今日。”
二人兀自在唾骂不已,喋喋不休。
听二人如此咒骂,萧鸾心中暗恼,说道。
“二位兄弟,且勿烦躁,我知你二人心有不甘,常言道君之苦,臣当受,二位助我除掉废帝,得享帝位,这些年来,二位兄弟享得福还少吗?朕给二位的赏赐从未断绝过,富贵荣华二人兄弟是享受尽了,朕体弱多病将不久于人世,身受人之将死之苦,劳烦二位兄弟先去那边替朕打理一番,待朕处理完身前之时,即可与二位兄弟重新相聚”
挪椰完二人,便挥手让武士将二人带了下去,开刀问斩。
了却这桩心愿,他想起了萧洐,此人才情甚高,却淡泊名利,他帮助自己夺取皇位,亦是为报杀父之仇,事成以后,只领了一个光禄大夫的闲职,生活极为简朴。十王要杀,掌握兵权的老帅亦要杀,谨防另一个萧道成。北魏进袭,也需抵抗。
他颁下诏令,令萧衍为襄阳刺史,替换老帅曹虎,即日启程,不得延误。
接到诏令,萧衍从自家的破旧牛车跳了下来,进入尚书府,领了诏命,来到兵部,领了军马,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脱下已褪了颜色的长袍,穿上戎装,拍马出了健康,策马奔腾,向襄阳疾驰而去。
“潜海蛟龙终腾跃,虎跳山涧马平川。它年挥刀向苍穹,只因当日卧浅滩。”
此时的南北用兵之道,皆根植于双方根深蒂固的民族文化基因,北方鲜卑骑兵居多,自草原牧场而来,作战基于实力,热衷于射天雕,马奔腾,大开大合。而南方因步兵居多,实力不济,便采用虚实之道,拨千斤,巧腾挪,以柔带刚之法进行还击。
元宏领着穿着汉家服饰的鲜卑铁骑直扑南阳。彭城王元勰领着36军随后而至,一时之间旌旗招展,铺天盖日,声势甚为壮观。而此时的南阳却是悄无声息,城东南处离城五里开外,有一座桥梁,乃通往南阳的必经之道,魏军人马浩浩荡荡的从桥上而过,待到龙旗翻飞,皇家御队踏桥而上,突然从四周的草丛中窜出几十头斑斓猛虎。张牙舞爪的向魏军扑来,魏军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