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留下自己的带着自己肮脏的灵魂离开了人世,叮当一声,由红色鲜血和黄色皇权所铸造的金黄色的皇冠落在了地上。昨日还在生死之间彷徨的刘彧连忙爬出猪笼,拖着肥胖的身体使尽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捡了起来,戴在自己头上。屁股还未坐稳,他掩饰住自己的本相,克制自己的。装上了厚厚的面具,用大度和仁慈让人们看到渴望已久的光明,以和气诚恳的态度把官职和财富分赏给各位有功之臣,甚至包括和刘子业如同一体充当手足的四大屠夫。长期和黑暗在一起,已融为一体的人怎么能见得光明。宗越等四人密谋造反,在刘子业时期,宗越和沈攸之因为性相近,品相同。相互之间私交甚好,也最得刘子业宠幸。在沈攸之看来,朋友是用来两肋插刀的,这个刀应该插得更深,直接插入心脏。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会傻到为了朋友而送上自己的性命,宗越肯定不是这样的傻朋友,那么只有自己辛苦点,让他成为这样的傻人。他私自找到新皇帝。
“陛下,你信我吗?”
“信”
“宗越三人谋反,请陛下让臣前去平叛。”
“可以”
望着沈攸之离去的背影。刘休仁疑惑道
“陛下,沈攸之乃疯帝得力爪牙,和宗越关系甚好,可信否。”
“他若反我,何须前来相告,若要投我,又怕因前事与我两相生隙,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三颗同伙的人头来取悦于我,如今朕初登帝位,根基未稳,也需要沈攸之这样的得力的爪牙,总之,赌一下还是值得”
果然未等多久,便有内侍来报,沈攸之带人突袭禁卫营,已经拿下宗越三人的首纪。
“哈哈哈,攸之果不负朕之所望,传诏下去,攸之官复原职,仍为禁军统领”
局势初定,他大宴群臣,以示抚慰。遵养母路惠男为太后,只除死了太后的嫡亲孙女山阴公主,和公主的同母弟刘子尚。
“刘彧肆君大逆不道,我等皆应举义旗讨之,按祖制当父死子断,兄终弟及今孝武帝子嗣尚在,废帝兄弟尚存,今已奉路太后玺书,讨伐逆贼刘彧。”
公元464年江州长史邓琬协迫晋安王刘子勋起兵造反。诈称有太后诏书,率江州文武拥立子勋为帝,拨开层层华丽的道德外壳,里面是裸的利益之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刘彧称帝邓琬等藩王臣属无有好处,况且自己有兵有地,还有符合传统礼法的皇室正统。只要振臂一呼,天下群雄必会争相拥护。雍州刺史袁敱,益州刺史萧惠开,青州刺史沈文秀纷纷表示支持江州政权。他们的理由堂而皇之,
”我等终不辜负孝武皇帝”
孝武帝刘骏虽然蒸母,但他却是个优秀的带头大哥,能够充分的让忠于他的下属实现个人价值和满足私人,大哥死了,理应由他儿子继承,儿子昏庸,该由另一个儿子继承。
刘子业时代,京城如炉火炙烤,人人自危,不少朝廷高官相继躲入地方避祸。未曾想刘彧政变成功,留在京城的臣僚们自是近水楼台,得利颇丰。争相拥护刘彧,但是身为敌我双方的傀儡路太后却是更倾向于和自己有骨血之亲的皇孙刘子勋,借生辰之际请请皇帝赴宴,一杯毒酒了却所有恩怨,化解所有干戈,但是傀儡终究抵不过掌控实权者,正当刘彧准备饮酒之际,迫于路太后权势的下毒侍从向更高权势者示警,刘彧当即放下酒杯,微笑的逼迫路太后饮下毒酒,路惠男大惊失色,知道事已败露,一个徒有虚名者怎抵得过手握刀枪之人,只得无可奈何的喝下毒酒。这位从政变中得利者又在政变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刘彧按照手下幕僚的建议,极力在道义站住脚跟,厚葬路太后,宽待外地高官留在京城的亲属,并派说客去各地四处游说。实力和肌肉才是真正的道义,如今刘宋天下除去京师一地,皆拥护江州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