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败露,老物已决定废除你我,终日在密室与徐羡之等商议废立之事,若老物不在,兄即是天子,天子与贼即在兄一念之间,望兄早做决断。”
刘邵接到刘浚的密报决定立即起事,他马上召集东宫的文武官员前来议事。
“我自认仁孝,无有大错,不想父皇听信小人谗言,要将我治罪罢黜,你等皆我心腑之臣,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望众卿与我戳立与共,事成功就,同享富贵”。刘邵让人关闭议事厅的大门,又让东宫领队张超之领了一队人马,全副武装,持枪而立,随后说道。
众人听罢,皆大惊失色,都知太子言中之意,刘宋继承汉家衣冠,孔孟礼仪之乡,这等人子纂位杀父的禽兽行径,从未曾有。就算有此念头闪过,也会污垢了自身的灵魂,让人满身的罪过,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大堂上提出与人商议。这种让人污渍难消的恶行,沾上即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如今深陷其中,真不知如何是好。望着烛火中纠纠而立的武士和紧锁的大门,众人皆不敢作声,满厅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厅内的红头大烛滋滋的烧的作响,过了良久,前北伐东路军主帅今东宫长史萧斌才说道
“殿下,此等事冥古未有,望殿下三思,若一失足恐成千古恨,望”
“萧斌,你是何意”
话未说完,已让刘邵断声喝此。
“诸位,殿下少时曾得有颠病,今日定是旧疾又犯,应是当不得真,大家且散了吧。”
太子左卫护领袁淑乃已故皇后袁氏的嫡亲兄弟,太子刘邵的本家舅舅,一听刘邵的大逆之言,连忙使弄机智,想要替他掩饰过去。人的心窍若是让贪愚之念堵塞哪里能容得半丝的亮光。刘邵听闻此言,勃然大怒,怒目而视,咬着牙说道
“舅舅所言何意,今你我同舟而行,临阵胡言,乱我军心,莫要我戳父之前以舅之血祭师乎”
“殿下,父子乃骨血至亲,杀父乃有违人伦之禽兽行径,就算侥幸得以成功,也必将为天下之人唾弃,眼前师尚未发,望殿下悬崖勒马,以巫蛊之事上书请罪于皇上,皇上仁慈,废立之事或尚有转机”
袁淑大声说道。
“腐儒,我意已决,叫你勿要多言,你竟言语喋喋,今先屠你,以明我杀父之志”,说罢向侍卫做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手起刀落便将袁淑斩于殿前。见此情形,众皆哗然,刘邵就势手握剑柄,转而怒视萧斌,萧斌心存恐惧,知道若不应允,恐怕要追随袁淑而去,他是懂得机变之道的,眼前只有识得时务,便换了一副表情,脸做忠贞之色,抱拳长揖,言道
“下官既为东宫官署,自当全力报效,如今正值太子危难关头,下官奉命便是。”
众人见他作为文武之首,既然已经应允,虽感无奈,却也无法,也就全都同意下来。
又是3月的初春,巢里的春燕已纷纷离巢,前去为幼燕觅食,刘邵铁甲戎装,外披一件红朱朝服,和萧斌一起并站在画轮车上,由一群侍卫簇拥者来到了皇宫门外,刘邵拿出了伪造的诏书,言道
“徐湛之,江湛谋反,证据确凿,父皇令我进宫讨贼,你等勿要阻拦,否则以反贼论处”
守城的士兵见是太子,也不去怀疑,便打开了宫门,造反的士兵鱼贯而入,但见前来阻拦者,全部被杀。和前些日一样,刘义隆和高羡之又为立储之事商议了整整一夜,君臣二人来到正合殿,稍做休息,突然听得殿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正在二人惊愕之间,却见东宫领队张超之,全副武装,手持利刃,向自己恶狠狠的扑了过来,还未等刘义隆有所言语,便举起钢刀向刘义隆砍了过去,刘义隆下意识的拿手去挡,却感一阵钻心的剧痛,原来五个手指已尽数让利刃砍断,在一阵刺耳的惨叫声中,张朝之又连忙补了一刀,刘义隆顿时气绝身亡,而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