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恰似举起一杯浊酒,却又不知与谁对饮。又如一缕清风,却又无法挽留。更似一江春水,即便每日看见的依旧是那江,但那江中之水,却已不是昨日之水。
我这一生,似乎有着使命般的执着,执着于道,但对于道却毫无头绪。从我成功凝聚出一条灵脉之时,从那一刻开始,我便被称作‘修士’亦是从那时起,我便踏上了寻道之途。’’
三百年,于凡人而言,足矣经历数次朝代兴衰。但于吾等修士而言,不过是一次闭关感悟罢。
我于南瞻部洲蜀地之中的一个中型门派“万道盟”求道修炼,如今已是结丹期长老,但我深知,这只是暂时居于此处,寻道之途绝非久居一偶之地便能寻到的,虽说是个长老,但是所修灵气颇为驳杂,自然也就不如其他长老有地位。不过也好,我也乐的清净。便在此地种些灵草,淡品浊酒清茶,倒也算是惬意盎然。
一次偶然,听掌门说起了本门的由来,但是他说到一半,便摇头叹气。我对此饶有兴致,便去藏经阁翻了翻野史杂论。据掌门所言,本门自魔帝时期由各方散修聚集组建而成,为的是抵抗这魔帝,在我看来,本门的成立或许是为了各自的欲。
杂书所载:“亿万年前,天地之中只许一人得道称帝,至于为何,却无人知晓。魔帝之前的最后一任仙帝,舍弃了这片天地,去遥远星空追寻一个叫‘无’的地方,而后便再也没回来过。仙界在最初几万年尚还守得住这隐秘,后来不知怎的,消息如瘟疫般散播开来,仙界大乱,十位仙尊也是各怀心思,而后仙界被十位仙尊割据,从此星空之下十片天。失去了天帝气蕴的世界,天道规则絮乱,没有仙帝道韵的压制,众人更易感悟天道,修炼亦是容易了许多。各方英杰迅速崛起,最后居然有两人成帝,其中一人以魔自称,一掌抓回十片天,强行糅合在一起,十位仙尊联手抵抗,最后却被魔帝一人全灭。而另一位仙帝道号为雨,一山不容二虎,遂与魔帝仙界相战,而后雨帝自刎于魔帝身前。其中隐秘亦不为世人所知。而万道盟便是那时候成立的,散修成仙后本可归属于各方仙尊,而十位仙尊命陨魔帝之手,仙界仙尊与雨帝残余势力便联合下界修士,组建了万道盟,与魔帝势力相抗衡。而魔帝拾起了雨帝佩剑,一剑崩开了仙界,灭杀了万道盟所有升仙之人,对下界一些修士则是不予理会。此事之后,魔帝便独自一人顺着前任仙帝的脚步,踏上了追寻‘无’的道路。”
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为的是那仙界崩碎之后的传承。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仙界崩溃之后残破的仙界碎片掉落在下界各地,由于仙界碎片残存的法则,使那些元婴之上的修士无法进入,只有到了某个特定时间,结丹及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去。
我修道三百余载,堪堪踏入结丹中期。本以为我在宗派也就只能固守一方庭院,做一个看守药园的孤寡老人。不曾想,这次需要结丹期的修士去镇场子,门中结丹修士本就极少,他们又各自有任在身,于是便想起了我,将我抓去做了“壮丁”。与我一同而行的还有两人,一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体态雍容,阔耳胡渣凶神恶煞,开口便是粗话,此人在门派中臭名昭著,我自然认得,他就是人称“南门三板斧”的魏嗤,另外一人则与他成正比,此人一副儒生模样,平日里最爱翻阅古籍,待人亦是彬彬有礼,乃是宗门天骄“雨剑书生~李雨生”我正拔起一株灵草,想着将它换个位置栽种,庭院的门便被轻扣三下,我转身望去,只见李雨生抱拳于我施了一礼道:“前辈,残仙界将要开启,掌门令我等带着此次历练的弟子于十日后出发。”
我也料到来人之意,便将那灵草随意找了个位置栽下,擦了擦手上泥土,还施了一礼。
我想着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就道:“劳烦公子相告,我等同为结丹修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