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处可去,只能来京寻崔嘉学。
“前段时间,主子因为殿试被点为状元郎,后来巡街时,因着风姿维雅,又被不少女子倾心,近来常有女子说求见主子,我们也是不得已。”
“若是想找主子,姑娘你还是得拿出凭证来。我们才能放你进去见主子。”
侍卫们见她孤身一人,又生得貌美娇弱,很是和颜悦色,宋渺听他们说罢后,犹豫了一会,淡唇微张,缓缓说道:“那便先算了吧。”
她将要在走以前,又停了两下脚步,转头对那两个侍卫道:“如果你们见到了崔嘉学,可以帮我和他说一件事吗?”
侍卫们点头应允。
“崔夫人去世了,”宋渺说,“他的故人在寻他。”
日光昭昭,映得说这话的女子,声色几分凄楚悲凉,侍卫们为这话语间的含义愣神,见她转身毫不留恋走后,那其中一个英俊侍卫才道:“是说主子的母亲去世了?”
这个消息,他们这些刚任命于崔嘉学不久的侍卫们并不知晓,而另一个侍从也摇头皱眉道:“没听说这消息,恐怕是主子的家乡消息闭塞,因而没有传入我们耳中。”
他惴惴不安道:“等今日主子从宫中回来便与他说罢,只是不知这消息这时候出来”究竟是好是坏。
他们两人皆是从宫中直接调度到这府邸任命,因而万分清楚帝姬对那崔嘉学的痴迷,这崔母去世的消息传来,恐怕那婚期又要延迟。而帝姬还不知要如何大闹一番。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而英俊侍卫在府邸大门外伫立良久,目光却总望向宋渺离开的地方,小伙子耳廓红晕未褪,使人一眼瞧出是春心萌动之态。
年长他数岁的侍卫看见,微不可闻地叹气一声,他以他那长他几年的阅历,一下子就看出那女子与主子的关系不浅
这春心萌动,总要给杀在襁褓里。
翌日再来崔嘉学的府邸。
宋渺穿着一身那姐姐送的衣裳,她极力让自己看上去体面点,在门口遇见那英俊侍卫时,果不其然看到他羞红了脸,又强行镇定给她指了路,说是昨日崔嘉学回府时听闻这个消息,说让那故人再寻时,妥善安置。
另一个侍卫看到她明显打扮过的模样,语气淡淡,不掩忧心,他在她将要随着管家进府时,悄悄说了一句话。
“公主在府内。”
五字寻常。宋渺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住,她这一瞬间感觉要眼睛里又要被沙子给侵扰,忙闭眼,却在阳光下,明晃晃地映出几分脆弱泪意来。侍卫讶然,最后默然不语,瞧她走入府邸中,掩藏下满心的忧虑。
英俊侍卫还在小心翼翼地望着宋渺的背影,被前辈温声提醒注意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他望着门外的动静,又忍不住心念道:“她叫做宋真真真好听的名字”
“你是宋真真?”
面前衣似烈火,眉眼娇艳的华贵女子手中持酒卮,她歪着脑袋,傲慢而冷淡地说,宋渺感觉她的目光在她身上刮来刮去,刀子一样锐利。
她点头。转头就看到那管家安静退下,就明白她被带到这帝姬面前,恐怕正是帝姬的命令。
霍娇澜托腮看着她,从头发丝打量到足尖,她许久才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眉眼间轻慢之色顿显,毫不客气道:“真俗气的名字。”
宋渺一言不发,看她慢慢走过来,行走间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她有点受不住,便蹙眉屏息,霍娇澜丝毫未察,她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尖,悄声压低语气问:“你是嘉学的故人?哪门子的故人?”
她没等宋渺回答,便又自顾自慢慢掐紧她的下巴,眼中的笑意冷冷地凝固成一块寒冰,她浑身的香气在她鼻尖递进,疼意惹得宋渺一下子泪汪汪起来。
这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