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染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加上她本身和江城溪林铭羽并不认识,也着实说不上话来,来者是客人,她作为女主人招待好了足够了,若是说的多了,反而不太好。
她示意旁边的侍女小心伺候,微微福了福身后,转而走向顾晋昭的房中。
等到楼云染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还能听得到她掩着唇的咳嗽声。
难得的江城溪和林铭羽见面没有斗上,而是默不作声的端着茶盏喝着茶。
楼云染一进屋子就看到顾晋昭正靠坐在床头,神情闲适的翻看着书页。这几日的调养,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楼云染的眸子一闪,可真是个令人羡慕的体质,比她好多了。
“娇娇来了。”他听到动静,从书中抬起头,清隽的面容上上笑意满满,将书放在一旁,打量了她的脸色一番,叹息又心疼道:“娇娇这几日该在房中好好的休息,我的身子并无大碍。”
她倒是挺想躺尸不动,可惜人在屋檐下,她还是记得这个王府可不是她说了算。
心中的想法和脸上的情绪截然不同,她目中含情,走到距离他有些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妾瞧着王爷的脸色好了不少,在两日大约就能下床走动了。总是在床上躺着对身子也不好,这次的大伤,之后也不知道要多久方能补得回来。”
见她坐的远,顾晋昭伸手道:“坐那么远我都牵不到娇娇的手了,到我这里来。”
楼云染目光落在他伸出弹开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上,弯起唇角笑了笑,正要说话,喉间一阵压抑不住的咳意上涌,她连忙侧过身,拿出手帕挡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娇娇。”顾晋昭的身体一动,神色担忧紧张。
楼云染好一会儿方才压抑下来,摇头说道:“妾也很想到王爷身边,但妾的病还未好,靠近的话对王爷并无好处。妾坐的远一些,能看到王爷就满足了。”
顾晋昭不愉道:“我难道还怕不成?”
楼云染摇头,浅笑:“不是王爷怕,是妾怕,王爷就当为了妾不担心,可好?”
见她如此说,顾晋昭虽然依旧不赞同,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颔首应允了。
楼云染眼睛亮了亮,神情愉悦。
想到外面的两个人,她迟疑了一瞬,方才说道:“王爷,长安伯和小侯爷在外面,可要妾做些什么?如此将人晾着也不太好。”
她虽然不喜欢麻烦,但作为一个贴心的王妃,自然是多要为自己的夫君分担一下困扰,才是称职的。
不过以她的身体状况来说,按道理顾晋昭应该不会让她去招待才对,一个是她自身情况,再有就是那两人的身份。
的确,顾晋昭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眉目含情,深情温婉凝视着他的楼云染,他到了嘴边的话突然一转,含笑道:“娇娇是我的妻子,是容亲王府的女主人,来了什么客人,如何招待,都是娇娇说了算。只是娇娇如今的身子也罢,还是我亲自去”
楼云染听了他的话,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睛。
虽然他说的毫无错处可挑,但她怎么就觉得不太对劲呢?
眼看着他当真要下床,她要是真的不管不顾的任由她,她这么长时间端着的温柔深情的面具不是崩了?
“王爷不可!”她连忙站起来,连连摆手,担忧焦急之情在脸上毫无遮掩。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妾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李贺在容亲王府这么多年,该如何,他也清楚,再不济,妾就当个花瓶立在那里,也比王爷拖着病体去要好得多。虽说是客人,可再如何哪里比得上王爷重要。”
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将他扶着重新躺下。但手伸出去的瞬间,又猛地一缩,她突然想到她还带着病呢。
顾晋昭一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