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得郦静航为他征战卖命,等他得了大位了,便瞧着能打仗的武将不顺眼了,正好私生子事发,做了皇上的大皇子乐得顺势削了定海侯的爵位,若非郦静航知趣地卸下兵权告老还乡,指不定就成了要被拔掉的眼中钉,不能安稳活到老了呢。
现下二皇子的第一员女将温其姝没能成功,可不就将第二员女将想法送进来了么?
“嗯,这件事便到此为止,那个保长先不必动,倒是刘全和刘氏”
石南忙问,“世子,那刘全可是有消息了?刘氏难道还犯了旁的事?”
郦静航将手上的小像递给石南看。
“这是刘全家的小儿交来的”
石南打开一看,也惊悚了。
“郦侯的画像?”
府里每年祭祀,都会在郦侯画像前跪拜祈祷,石家兄弟们都有份,是以识得,而且石南比郦静航大好几岁,他还是能记得青年时期的郦玟的。
说起来在沿海,平民百姓家里常供奉郦侯,但那供的都是灵位,偶然有供画像的,也是只凭想像,怎么玄奇怎么来,有时候那些人家里头供的两尊大神,除了衣着不同外,模样跟亲姐妹似的难分难辨。
而这一幅,却是跟府里的那张一般无二。
需知府里能看到画像的也就是十来个人,能把画像拿走临摹的只有世子爷,除此外,就算是原先那位画师,自己单靠回忆,也是不可能再复现的。这画像的来历,就有些细思恐极。
“刘全藏着侯爷的画像?是为什么?”
刘全进郦家船队只在数年前,那时候郦玟早已仙去,所以不可能是为了刺杀,再说郦玟身为侯爷,出面的场合多不胜数,多见上几回就能认得,哪里用画像这么麻烦?
但一张画像就暴露出,刘全绝对是个奸细无疑!
“我苦思良久,也想不出来个中深意。”
“因此刘全和刘氏的底细,须得再查,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尤其是刘全家的那个小儿”
石南目光一闪,“世子爷这么说,是不是觉得那小儿,很可能并不是刘全的亲儿子?”
“不光不是亲生子,就连那个罗氏,也未必跟刘全是真夫妻”
虎毒不食子,刘全若真是奸细,自然有家室更能遮掩耳目,但反过来,真有了家世,他若事败,必然牵连妻子。
这次刘全提前一日得了风声,却只孤身而逃,全不管妇人幼儿,若全都是假的,那就说得过去了。
而被抛下的罗氏,愤怒是真切的,却未见伤心。
不能开口说话的狗儿,跟罗氏间无半点母子亲情,估计跟刘全更是。
不然也不会交出了这般重要的线索!
石南点点头,“世子爷说得是,我看那罗氏的作派,虽尽力遮掩了,却还脱不了堂院里出身的影儿。”
若无画像之事,他估计想不到这节破绽,毕竟刘全又不是什么清贵人,被有手腕的烟花女勾住娶回来做婆娘也有可能。
“至于那小儿狗儿,说不准是买回来或是拐回来的孩子,不是亲生的,自然不会待他多好,狗儿跟他俩离心也属应当。”
“嗯,狗儿这孩子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可暗中照拂一二,等抓住刘全,若真是拐来的,就带回来养在府里也可。”
石南领命而去,郦静航独自在书房,又将那画像反复看了良久,除了百思不得解外,念及亡母,更是心事万千。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听到院外传来说话声。
“夫人,老奴在这儿等着。”
是张婆子
紧接着就听到水妍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水妍端着个托盘走进书房,虽然有了近五月的身孕,可动作还是挺灵活,脚下并不慢,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