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原听了谢棠的打算, 既惊且怯,面对这位愈发成熟稳重的皇储, 心中不敢再有任何怠慢。
见魏原怔忡着神游天外, 谢棠嫌弃地拧起眉,“还有什么事吗?”
“啊?”魏原回神,“还有件事, 昨天秦王派人去天牢接触过平王。”
“然后呢?”
魏原一摊手,“没有然后了,那人有去无回, 叫人当着平王的面认做刺客给杀了。”
“早就知道秦王肯定坐不住了, 没想到他这么心急。”
“不过话说回来, 贺龄年轻有为, 您要重用也无可厚非, 可是平王呢?我知道您是给百官摆出一个态度来,但他手里毕竟握着您这么多的事情, 多活一天都叫人心惊胆战。”
谢棠伸手打在额头上,又向他投去一记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魏世子,你的脑子是流汗流掉了吗?还是你觉得我谢棠是个十足的大傻子?”
魏原愣了楞,试探性问:“您的意思是不会留平王?”
“我会授意宗正寺将平王留爵, 囚禁在府中,永世不得离京。”
“那也不成啊!嘴长在他身上, 只要他想, 足以嚷嚷的众人皆知, 还是一劳永逸为好。”
谢棠无语,没再继续理他,自己抽了本奏折慢条斯理看起来。
事已至此,魏原反而比谢棠还要小心,想了想,把心一横,道:“要不这样,我派人去天牢把他”
他话没说完,谢棠就抬起手制止了他,“魏世子,你是觉得文武百官都和你一样没有脑子?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愚蠢了!”
“愚蠢”二字说出来,谢棠终于扬眉吐气,“平王在天牢里被人给杀了,名不正言不顺,我的嫌疑最大,到时候百官嘴上不说什么,秦王一煽动可就保不齐会有事情了。所以,即使要动平王,也得等到宗正寺判后再说。”
“宗正寺判决之后”魏原若有所思,还是没能想出所以然,“请郡主明示。”
谢棠本也不打算瞒他,戏弄一番之后,如实说了,“平王心高气傲,我让他活,他自己未必想活。现在,你明白了吗?”
魏原下意识反驳,“好不容易保住命,他怎么能”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您的意思是”
见他终于开窍,谢棠长长的叹了一声,“出了这种事情,要是我,早就自缢了,哪里还敢想别的。”
“是了,合该如此的。”魏原会意,“您放心,我这就去准备,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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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贺龄作为特使带着江南江北的一些奇珍货物和一行官吏北上往靺鞨族和谈通商。
同时,谢棠也对于朝政也逐渐上手,一切事宜虽没有皇帝加持,一切扔平稳有序的进行。
贺龄走后,宗正寺在谢棠的授意下,将平王革去一切职务,留爵,软禁在京。
经历了层层试探,损失了无数人手之后,终于等到平王从天牢放出来,秦王终于以为自己可以反击了,心中正讥笑着谢棠的妇人之仁,就听见手下禀告说平王服毒自尽的消息。
久经权利场,秦王顷刻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个小丫头,我竟是小瞧了她!”秦王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直到想到自己留的那一招,胸腔里的怒气才慢慢平复。
“棋差一招而已,且让你得意一阵!就怕你到时候得意忘形,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过了约半个月的时间,秦州刺史曾律上书。说其辖区东岭郡内挖出了一块玉石 ,这块玉约么成人手掌大小,晶莹剔透,阳光下碧绿色的光芒流动,乃是罕见的宝玉。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这玉的形状看上去竟是寺庙里的观音像,面目清晰可辩,有六七分谢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