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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事情,就可以抹杀掉我所有的努力吗?”

    “孽子!孽子!”皇帝听了平王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一口气没喘上来,向后栽去。

    周遭的内侍连连将人扶住,赵成顺着皇帝的胸口,“陛下可要紧?”

    平王看着皇帝由铁青转为苍白的脸色,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报复的快感,他仰天哈哈笑了几声,极尽癫狂地道:“你瞧不起我吗?可是没办法,我总归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最像你的儿子。陛下,你是怎样从一个最不起眼的皇子,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你难道都忘了吗?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路再走一遍而已,我何错之有!”

    不知道他的哪一句话触及了皇帝脑海中的弦,“啪嗒”一声崩断,皇帝感觉喉头一阵甜腥味,喷出一口血来。

    “陛下!陛下!”赵成看着自己手上染到的暗红色的血液,有些慌神,大叫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快传太医!”

    立即有人应声而去。

    皇帝闭上眼睛,深深换了好几口气,才将心底又一阵血气压下去,然后眼睛突然睁开,锐利的眸光紧紧锁住平王得意的脸,自己扶着赵成的胳膊,徐徐站起来,“朕走的是天子之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成的。朕能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军队,也不是诡谲之计,朕靠的是民心。先帝的诸多皇子当中,唯有朕最得民心,所以只能是朕站到这里。”

    平王拍了拍身上被皇帝踹脏的地方,脸上挂起了一抹讽刺的笑,“陛下您是胜者为王,自然怎么说都有理。可是别忘了,六年前昭贤太子岂不比您更得民心,这些民心却没能让他活着当上皇帝,反而让他白白送了性命。”

    “你你”这句话戳到了皇帝的痛处,刺得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似乎是怕皇帝气的还不够厉害,平王俯身慢悠悠拾起了郭蒙的奏折,举起来在皇帝眼前摇了摇,“你踩着自己父母兄弟的血肉,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自有人踩着你的骨头再一次坐上这个位置!我走不了这条路,自有人走得通。”

    “平王殿下慎言!”赵成突然斥道。

    然而,平王并不理会,瞥了一眼手上的奏折,眼底积聚的黑墨喷薄而出,“大周朝最年轻的将军,你最信任的郭蒙,早就和你那个好孙女儿珠胎暗结。陛下,你这是养了两匹狼在身边,早晚作茧自缚!”

    这件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故而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了平王身上。在大殿里记录皇帝言行的史官,更是惊掉了手中的笔杆。

    皇帝此时的反应镇静的有些可怕,他盯着神态挑衅的平王默默看了一会儿,目光缓缓移向他手里的奏折,突然一把推开赵成,“传新敏郡主。”

    像这样的话,本该赵成亲自去传,但想到前两天谢棠的吩咐,赵成捏紧了袖子里的瓷瓶,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朝身后的小太监打了个眼色。

    约莫一刻钟左右,谢棠闻讯而来。

    大殿中的气氛依然是剑拔弩张,她进来时,倒没有什么慌乱,目光在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缓缓移过,最后与赵成对视一眼,几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又缓缓错开。

    紧接着,赵成弓身悄悄退了出去。

    谢棠提着裙摆走到皇帝跟前,正要行礼,皇帝一摆手,“不用了!”又指向平王,”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平王笑意盈盈地看向谢棠,一如许多年前,他带着谢棠谢容兄妹俩放风筝时,一个长辈看呵护晚辈的慈爱目光,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一阵发寒。

    “陛下,这得问问我们的小郡主,在去年这个时候,您下旨让她去重云寺清修的时候,她私自跑到哪里去了?”

    皇帝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质问谢棠道:“你没去重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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