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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谢宅出来,迎面对上郭蒙关切的目光,“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谢棠心中酸楚,强撑起一个笑出来,“没事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走。”

    郭蒙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什么,顺着她的话点头,“也好。”

    曜城是个小地方,像模像样的客栈只有两家,二人找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客店住进去,各自歇了。

    谢棠赶了大半天的路,又跟谢期你来我往斗了那么久,早已是身心疲惫,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谢棠拥着薄被坐起来,背靠在床架上,看着夕阳透过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照进来,又一点点变得昏暗,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从地面上消失不见。

    谢棠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听着窗户外贩夫走卒的声音慢慢远去,你唱我和的热闹悠悠散尽,听着门外郭蒙怕吓到她一般轻轻扣了扣门,在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她的答复后又悄悄远去。

    有一丝光亮透过窗牖打进来,明月过窗晓。谢棠定定看着光影中跃动的尘埃微粒,突然掀开被子下床,开门往外面去了。

    二更的梆子刚刚敲过,客栈里的灯几乎都已经熄了。谢棠去大堂里找了打着哈欠的店小二借了香炉,又摸黑去了后院偏僻的一角,点了三炷香,面北跪下。

    谢棠恭敬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跪坐在地上,又定住了身形。

    香火的光芒在她眼睛里游弋,仿佛一条涓涓流淌的溪流,从过去流向了未来。

    懵懂的孩童时期,慈爱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总是抓着自己的衣角跟着自己身后,甜甜地叫着“姐姐”的容弟,曾经她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化为泡影,起因只是“权利”二字。而今,她身陷囹圄,举步维艰,同样也是手中没有权利。

    这样低三下四到处求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自己的性命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更是如坐针毡,谢棠有生之日根本不想再重复这样的境地。

    “如果权倾天下的是我”谢棠把自己心中所想低喃出声,眼底的光芒荡了两下,锋芒大盛,“是了,为什么不能这样!”

    她站起来,双手不自觉抓住身体两侧的衣摆。

    如今在世的几个皇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放心信任的,就连平王谢朝也是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也许靠着魏家她能够获得一时荣华,可魏家毕竟是魏原在做主,不可控,万一她早晚会死在他们手上!

    不!绝不能这样!

    凭什么到最后死的人是她,而这些罪魁祸首却在一旁逍遥,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可一件也没少做!更何况更何况,自己也并不比他们差呀,连父王与外祖父都对自己赞不绝口的。只不过她是个女儿没有办法入朝参政而已,只要她得了机会,一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我找了你一圈,原来你在这里!”在她身后不远处,郭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你跑到这么偏僻的旮旯来做什么?”

    听到声音,谢棠先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祭拜先人被发现了,忙手忙脚乱地去收拾香炉。仔细一听却是郭蒙的动静,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停下动作,语气里带着她也未曾发现的娇嗔,“你可吓死我了!”

    郭蒙走近看到了摆在地上的香炉,不解问:“你这是”

    “我想我父王了。”谢棠重新跪坐下来,怅然道,“今天在谢期那里听了一些话,总觉得心里头闷着不舒服。”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郭蒙也跪坐到谢棠身边,宽慰道,“人得朝前看,以前的那些事儿,好的还可以回忆回忆,那些不好的直接忘了,不要总窝在心里,这样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谢棠叹息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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