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你祖宗,”赵凡有种日了狗的感觉,出离了愤怒。
被这对狗父子给坑了,他们一定做了假账,把钱粮都转移了,然后留给自己一个空壳和一堆烂摊子,然后等在旁边看笑话。
怪不得他们乖乖的把财权给交出来了,原来是个大坑啊。
看着苟笙幸灾乐祸的样子,赵凡气就不打一处来,快步过去,电光石火之间“啪啪”正反手扇了两个耳光。
他虽然力气不大,但是出手迅捷无比。
苟笙躲闪不及,两边脸上瞬时多了几个指印,十四岁的少年打脸也是挺疼的。
他没想到赵凡竟然如此暴戾,伸手就打,捂着脸怒道:“你你我犯了什么错?竟然招来少爷毒打?”
“作为赵家的账房,把家底儿都折腾没了,难道不该打?”赵凡愤愤的大声吼道。
苟笙辩解道:“我只是个账房先生,只负责收支记账,钱没了关我鸟事?”
“既然不关你鸟事,你老爹可是管家,那就说该打的是他了?这三年来老子一直昏迷,赵府的钱粮就掌控在你们父子手里,能怪得了别人?现在老子手痒,你们爷俩商量商量,谁来顶这个缸?”赵凡扬着巴掌,怒气冲冲的说道。
苟家父子面面相觑。
他们本以为账目已经做得天衣无缝,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漏洞,当可应付赵凡那个小娃娃,没想到赵凡根本就不跟他们详细计较那每一笔细账,而是追究总体责任。
若说从中捣鬼,做假账目,无非就是减少收入,加大支出,两大法宝。
但是赵府每年的佃租是定死的,收入也就是定死的,无法减少,做账时只能虚构支出。
这样在账目上就会显示家族开销很大。
苟德是管家,家族开销大完全可以通过裁员c节俭等各种方式节流,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现在钱没了,任你账目做的再漂亮,这爷俩也难辞其咎。
苟家父子看着赵凡扬着巴掌,杀气腾腾,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扑通跪在地下,一左一右抱住赵凡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老奴无能,致使有今日之祸,求少爷责罚老奴,放过小儿吧。”苟德哭的老泪纵横,鼻涕都蹭在赵凡腿上,比死了爹还伤心。
好演技啊。
赵凡恶心的把他们爷俩踢开,他俩又哭着爬了过来。
老赵福凑过来低声说道:“少爷,既然这俩人玩忽职守c尸位素餐,不如就此把他俩撵出府去。”
一年前,他被这爷俩算计,被迫离开赵府,没想到这一年后的现在,赵凡抓住了两人的把柄,如不痛打落水狗,也让他们尝尝撵出府去的滋味,怎能消心头之恨?
没想到赵凡却微笑着说道:“福伯,你不在的这一年多,苟管家父子虽然失误不少,但是毕竟保住赵府不散,可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赵府不是薄幸之家,就允许他们戴罪立功吧。”
苟家父子一愣,没想到赵凡竟然能对他们网开一面,跪在地下连连磕头,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任你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童而已。
赵福是敦厚之人,赵凡说的话他不敢违抗,倒是小柔冲他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忘了被囚禁之苦。
赵凡装作没看见,喝退他们一帮,带着小柔c福伯c刘从三人回到房间,关上门。
“少爷,您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撵出去来的干净。”小柔恨恨的说。
赵凡看了刘从一眼,见他正面带笑意,问道:“刘从兄明白我的意思么?”
刘从点点头,微笑着说:“小的或许能猜到一二分,那苟家父子从赵府不知私藏了多少,这会儿或许正巴不得少爷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好带着黑来的钱远走高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