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朝堂之上混,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诧到了,三个柔弱的女子在他面前哭作一团,这让他本就软下来的心变得更加柔软。
最重要的是这当中还有他最喜欢的人,这就更让他揪心了。
哭在她的脸上,疼在他的心里。
柏文山朝小庄使了个脸色,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三位姑娘这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一齐哭了”,小庄替柏文山问道。
站在门口处的三人这才注意到柏文山的存在,忙行了个礼。
暮仟仟擦干眼泪,心中气未消,就见着了令自己心烦的人,自然给不了好脸色,她说道,“太子殿下怎么过来了,小小兰霖苑简陋破败,没什么可以招呼的,可不要怪罪”
话里透着三分生疏,七分冷漠。
柏文山招了招手,示意一干人等离开,信步走到暮仟仟身边,“都这么多天了,还和我怄气呢”
“我又怎敢和殿下怄气”
“你不想要我假惺惺的关心,我就不敢来打扰你,你又不愿和我怄气,那就是和好了,不是?”,柏文山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他放下尊严和架子,一脸真诚的说着。
暮仟仟心里明白,见好就收,如果再闹下去就真是她的不对了,总得给对方个台阶下。
“我也没生你气”
“那就是和好了”
他紧紧抱着她,将她楼在怀里,重新感受着这久违的,日思夜想的拥抱,令他激动不已。
而暮仟仟却未有这种激动,她绷着身子木然的被他抱着。
她觉得在他心目中,她一定是不如晏依薇的,不然也不会在她受到迫害之后,晏依薇依旧能活得自在,虽然对方被禁足了,但是相比之下谁伤得更深,她不信他看不出来。
他说过会为她讨回公道,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公道,她实在难以接受。
“和好了”,她违心地说着。
吃过晚饭后,两人在庭院中散步。
“再过几天就是家宴了”,柏文山说道。
每年新春之际,宫中都会举办家宴,柏文山在她面前提及此事,估计是有意要带她去了。
“你陪我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下一句就是她心中所想。
“我去恐怕不合适吧,皇家盛宴,应当太子妃去才对”,她说道。
“她被罚禁闭,怎么去?”
“”
“再说了,这次的家宴必须得你去才行”,他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动作亲昵。
“好,那就去呗”,她隐隐约约知道意图。
除夕那天,柏文山派人送来了衣饰,鹅黄色锦缎薄袄子,白玉响铃钗一只,串珠水晶耳坠一副,都是上等的好货,做工细致,极具考究。
鹅黄色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子,脖子以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映衬地更加白净,她仰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整理着衣襟。
为了配她的衣服,桂月思考良久,给她梳了个侧髻,余下的头发披在耳后,再插上柏文山送的白玉响铃钗,简约而不失典雅,朴素而不失华贵。
突然觉得身后传来动静,她还来不及向后望去,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熟练地揽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
柏文山望着镜子中的她,眼底朦朦胧胧的隔着一层薄纱,他低沉着声音,感叹道,“在这都城之中,怕是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美的女人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暮仟仟的视线与柏文山在镜中交汇,她觉得他不像是在看她,但他分明是为她着迷。
末了,柏文山在她额上印下一记轻吻,像是个烙印,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