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霍锦燑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看周围，只见在身旁躺着的于晦和白鬼慕，蝶儿早已不知所踪。

    霍锦燑皱了皱眉。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他的蝶儿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起身。看也没看于晦一眼便顺着血迹去找顾起蝶了。

    霍锦燑走后，于晦睁开了双眼。双眸诺有所思地看着霍锦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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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一群长得像兔子的灵兽，身上散发着像彩虹一般淡淡的光，很是好看。顾起蝶向它们走去，它们呆呆地看着顾起蝶，一副无辜的模样，让人舍不得伤害它们，倒是想抓那么一两个回家养着。

    “九尾，我不想伤害它们。”顾起蝶承认自己心软了，下不了手。它们看起来完全没有抵抗力，九尾的真身在慢慢地凝结，散发出丝丝的杀气，那些灵兽，有些瑟瑟发抖地缩在一团，就这么看着她，

    “丫头，它们是这山谷中特有的一种灵兽，叫彩兔。呵呵。人们总是因外貌而决定好坏，面对外貌凶残的灵兽便大开杀戒，不管它们有没有伤害过生灵，而当看到外表惹人怜惜的灵兽便下不去手。这世间果真没有众生平等。”九尾有些嘲讽地说道。

    顾起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日刺杀白虎的模样历历在目。回想起来，顾起蝶才发现。老虎那日凶狠的目光之下，有的更是无助。直至她将匕首刺入它的身上。

    还有吙鸟。它们不过是想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罢了。

    “我是不是错了。”顾起蝶小声对着自己说道。她从来是不会，思考这些东西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是这个世界错了。”九尾说道，没错。是这个世界错了。他们生存在此，怎能不遵守这个世界的规矩。

    “丫头，你不想伤害它们，我也不强迫你，我们可以去找那些看起来凶残的灵兽。”九尾接着说道。

    “不，我可以。”顾起蝶将手中的匕首横于胸前，当全世界的人说你是对的，那你就是对的。说你是错的，那你就是错的。怜悯是什么！她不需要。它不过是阻挡在她前进道路的绊脚石。

    顾起蝶的身影穿梭在彩兔群中。身上溅满了彩兔的血，一只只彩兔死在顾起蝶手中的匕首。身上好看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这是永无止境的杀戮。顾起蝶挥舞着熟悉的刀法，快速地结束了它们的性命。

    顾起蝶的身后是满地的彩兔的尸体。数不清有多少只。顾起蝶只知道她的手甚至都有点酸了，可见彩兔数量之庞大。

    血。顺着手中的匕首流下，每一滴。都像极了冬日里血红的红梅，只是少了雪的陪衬，显得格外刺眼。

    顾起蝶没有回头看过一次，怜悯是什么。她。不需要。

    “诶诶诶，你站住！”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又是他。顾起蝶没有回应他，接着走自己的路。

    “你站住！”吴越直接上前拦在顾起蝶面前，不让她过去。

    “让开。”顾起蝶冷冷的开口，她特别讨厌，真的特别讨厌有人挡住她前方的路。

    “又是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上次对我无礼，我看你是个姑娘家也就罢了，这次居然残害生灵！”吴越一脸正直的神色，再加上这一串正直的言语，搞的顾起蝶似乎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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