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之如同玉树般站立着,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如同天边的轻云飞絮,在天空悠悠荡荡地划过,不留下一丝痕迹,真可谓云淡风轻!
“若彤,还不给七哥满上?”王十一郎王睿之瞅着王涵之喝完杯中的茶,赶忙吩咐道。
一个手拿茶壶的红衫女子,听音上前。
只见她一双纤纤玉手,仿佛上好的美玉,散发着瓷质般的光芒。那指甲上的殷红的丹蔻,将她手上的皮肤衬托得如同三月的梨花,那样洁白细腻。
好一双美手!这双纤细修长的美手,引得人的心中不由一荡,视线不与自主地往上。往上,及肩,是优美如同天鹅般颈脖。再往上,是尖尖的下颌,樱桃般的红唇,小巧精致的鼻梁,还有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眼睛,正在那长长的如同小刷子扑扇扑扇的眼睫毛下,正略带羞涩却又大胆地直视着王涵之。
视线下转,由肩下行。那胸部饱满浑圆,如同起伏的山峦。腰肢细细如同柳枝。还有那衣裙覆盖下高高翘起的臀部,凸凹有致,让人遐思万千。好一副玲珑无比s状身材!
此刻,这个女子,如同绽放的蔷薇花,那样地美丽,那样地迷人,那样地含情脉脉,那样地似说还休。似乎要让看到她的每一个男子都迷恋上她,然后中毒到昏然。
不对!不对!
初语下意识地抽了抽鼻翼,他那经过崔老头摧残过的鼻子,对一切的花啊,草啊,药啊,毒啊,甚至于春药啊,诸如此类的味道,极其地敏感。一点点的异常,就可以嗅个七七八八。
那宛如淙淙流水般倾倒入王涵之杯中的茶水,散发着最纯正的茶香。可是,在那纯馥幽香的气息中,初语却嗅到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特殊气味。这气味如此之淡,如此之稀,犹如湖面上一缕如同轻纱般的薄烟,似现非现,若有若无。若不是他那堪比警犬般灵敏无比的鼻子,他也不会察觉。
此药,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却又臭名昭著“阴阳合欢散”。它号称天下第一淫药,无色无味,力量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叫人心神一迷,圣贤也成为禽兽。即便是大罗神仙,服了此药,恐怕也抵挡不住。
谁?谁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想让如同清风明月般高洁的天下第一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片刻之间,丑态毕露,化身成为龌龊肮脏的禽兽小人,扑向那花枝招展般的美人。而那美人却是他名义上的弟媳!
此计真可谓狠辣无比,阴毒无双!这是要把人活生生逼向死路啊!这——这——都是什么样的家人啊,一个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毒。
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初语心里泛起巨大的怜惜,这怜惜,如同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拍向他的胸际,他只觉眼中泛涩,心中苦闷,不由自主地向王涵之望去。
对方刚好把视线投过来,俩人视线相碰,王涵之似是明白了他心思似地,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似乎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初语抿了抿嘴角,索性双手抱臂,冷眼瞧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姿态优美地调转茶壶,给自己的夫君也斟了一盏。期间,她那修长如玉的葱白小手,状似无意地轻轻碰了碰壶盖。
原来,玄机在这里!
同一个茶壶,倒出两杯茶,看似一模一样,实则内里另有乾坤。一盏有异,一盏无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九转鸳鸯壶吗?
难道九转鸳鸯壶在晋朝时就已经存在呢?它不是应该出现在清朝九龙夺嫡时吗?
初语脑子一时发蒙,不由自主地狠命地回忆大脑中残存不多的中学历史知识。
他这厢神游太虚,心不在焉,那厢,那对蛇蝎男女正在卖力地演着兄弟情深。
“七哥,你我兄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