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缘起解放后不久淮河的一场大洪灾。当时有一个报道:“淮河地区遭受特大洪涝,灾民求生中,与被淹的蛇(我想一定不是善于游泳水蛇,应是钻土的花练子蛇)同争一刻树,人在树上被蛇咬,中毒而亡”才因此下定决心治理淮河。而流经我们两营公社的小石河,最终也注入淮河。我们治理小石河也算是为治理淮河贡献一份力量吧!
“人老三辈不读书,赛似一窝猪。”俺大经常对全家人说。分家前,当然当然包括包括二叔,老爹。
“三天不学习,撵不上。”连伟大领主都读书学习,看来读书学习终没错!他又唠叨道。
“世上有三苦,撑船c打铁c卖豆腐。”自从进了公社副业队磨豆腐,俺大深知磨豆腐的苦。那是用山上采石而制的大石磨盘碾压泡透的黄豆。
磨豆腐的流程是:
一为捡:准备好黄豆,捡掉烂豆子石子土坷垃等杂物,否则豆腐不好吃。
二为泡:将捡好的黄豆倒进大缸里,挑来河水泡上。浸泡时间因季节温度不同,大概是夏天泡六小时,春秋季节泡八到十小时,冬季泡十二小时甚至更长。这都是估计时间。黄豆泡好与否的标准是:刚满凹。也就是掰开泡大了地黄豆两瓣,硬件地凹槽刚好满了。时间短了不出浆,时间过了易变质。
三为磨:在那个劳力大牲口奇缺的年代,驴子往往被生产队征用,这就需要人来推磨。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四个兄弟姐妹没少代替驴子推磨。后来土地到户后家里买了一匹老叫驴,放驴就成了我上学前放学后的工作。
四为滤浆:磨下来的豆浆放在悬挂四角系牢的纱布滤浆,这次出来的浆才是能做豆腐的生豆浆。余下的是豆腐渣。现在豆腐渣是喂猪的,那是可真是好东西!因为它能解饥。
五为点浆:滤好的生豆浆烧开,撇沫,稍冷下挑两个腐竹,开始点浆。这是技术活。虽说几两卤水点几斤豆腐,可以用称称,但急难把握,点嫩了豆腐不成型,点老了豆腐砸死人!
六为压豆腐:根据需要,点好的豆浆半个时辰就会变成豆腐脑。豆腐脑梦做成千张c水豆腐和豆腐干等众多豆腐品种。
早贪黑,三更睡五更起,做驴子的工作,时常我们小孩睡了几觉醒来,看到豆腐坊里煤油灯还在亮着。
俺大说这都是没有文化的结果。没有文化,一辈子土里刨食,很难混出头,也就永远不能光宗耀祖了。
爷爷不识字,俺大也是文盲,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后来在副业队里磨豆腐,社员大豆腐时要记账,要记名,记斤两。有个好心吴老太太是书香门第,识字,她就教了俺大简单认识了记人名字,认数字。不会写的就只写个偏旁,或自己造一些只有自己才认识的简写字。
俺大喜欢听评书,岳飞传,三国,水浒,隋唐,燕王扫北,杨家将等无所不听,这也多少弥补了一些他没有读书的不足。所以他头脑比一般人稍活泛些,这就起后来他能被选为队长的一个原因。
所以,俺大认为,再穷也要供我们读书识字。
俺老王家也要读书识字,是从老爹开始的。接着是长子长孙王胜利,也就是我。
老爹那时17岁,是俺大挣工分,供他上学的,断断续续上了11年,还是小学没能毕业,也就退了学,给家里挣工分,也给自己挣工分娶媳妇。老爹后来对我说,“我真不是个读书的料,我天生不喝书。大哥供我读了十一年的书,我认识的字不超过一百个。在学校打过的架倒比认识的字多!”
后来老爹娶了婶子后,就分了家。
俺大是老大,年纪比两个叔叔大不少,在家里是当家的,他用200斤稻子换了一户人家的两间土坯淮草房,搬了出来没有分一点财产。据俺妈说,那天早晨一家人商量好分家后,奶奶让妈端着一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