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最后一步。”托马斯有些痴迷地看了一眼莉莉，然后对两人道，“谁是布鲁斯？”

    “我。”布鲁斯向前一步。

    “把枪放下，你过来。”托马斯威胁地用枪口碰了碰莉莉的脑袋，“立刻，放下枪，慢慢走过来。”

    布鲁斯依言缓缓蹲下，将枪放在地面上，然后举起空着的双手示意，慢慢地向那边走去。h一tch仍警惕地举枪对着那边。

    “要是你有什么举动，‘砰’，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会做。”布鲁斯动作很慢，防止刺激到凶手，“能说说你的作品吗？”

    托马斯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我的作品，让她们停留在最美好的瞬间，并保存下来，这样就能够永远拥有她们。”

    “最美好的瞬间？”

    “是的，最美好的瞬间，被精心打扮过，笑着对你伸出双手拥抱你的时候，就像天使一样。”

    “这就是你将原来那些抛弃的原因？那些女孩只会对你恐惧？”布鲁斯已经来到莉莉面前，只要在向前一点点就能触碰到莉莉被绑起的双臂。房内光线有些暗，他这才看清楚莉莉的情况，颈部两边导管上连着针，有血液从右边导管被抽出，左边的导管则注射着暗黄色的不知什么液体。

    布鲁斯微微眯眼，克制自己立刻出手的冲动，他无法保证莉莉脑袋边上那把枪不会伤害到莉莉，可眼下看来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恐惧，她们不应该对我恐惧，明明以前是如此仰慕依恋着我！人类都太善变了，只有成为我的作品才能一直陪伴着我。”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失控，对着布鲁斯吼道，“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让她笑起来。”

    布鲁斯微微蹲下，让自己能够直视被绑在架子上的莉莉的双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莉莉，坚强些，你会美丽而不朽，是吧？”看向托马斯，最后问的是他，布鲁斯有点无法对上莉莉含泪的眼。

    “是的，不朽，只要保存在一定的温度下，她能陪伴你的时间比你想像的要长得多。”

    “我有幸知道这个配方吗？你的独家配方？”布鲁斯问。

    “哦，你也是如此欣赏我的作品，当然，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实验才成功，就在那里，最上面那张，我单独整理了出来。”托马斯转头示意向一旁的工作台。

    就在这时，布鲁斯飞速上前一步，一手抓住托马斯持枪那只手的手臂将其抬高，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朝着男人咽喉抹去。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上方的天花板。男人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

    布鲁斯立即走到莉莉身边安慰着女孩：“没事了，我先将你放下来。”

    迅速拆掉莉莉颈边的针管，布鲁斯看到导管连接的罐子里被抽出的血液已经不少，对着走上前来正准备检查地上的人的h一tch道，“他已经死了，h一tch，莉莉需要救护人员。”

    此时外间有些嘈杂的声音，大概是有人听到枪响下来了。h一tch看了布鲁斯一眼，没再管地上的人，收起了枪朝外面走去：“我去叫救护车。”

    布鲁斯将莉莉从架子上放了下来，女孩瘫倒在他的怀中：“我好怕，布鲁斯。”

    “没事的，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布鲁斯连忙柔声安慰。

    “可是我好冷。”女孩的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

    布鲁斯割开自己的手腕，放在女孩嘴边：“喝下去，莉莉。”他的血液里存在某种特殊的因子，这是他超速再生能力的体现，但这种因子一离开他的身体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布鲁斯知道，虽然无法让莉莉如同他自己一般拥有超强的恢复能力，但他的血液至少能让莉莉的状态不会恶化，从而活下来，特别是他在不知道莉莉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