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价格会非常昂贵。但在这间空无一人的酒馆里竟然还让他找到了一大袋食盐,估计是这儿的主人平时做食物时用剩下的。
相对来说,蒸馏也应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艺,可在帝国,只要是有点模样的酒馆就能找到这种“生命之水”。价钱也不算太过分,一小瓶售价在1到2枚金币不等,普及程度不言而喻。
罗伊确保酒馆四周没人后,就在厨房里生火烧水,同时还把身上的短刀和自己急救包里的短针一起过火消毒。
然后,他找来了几块布条,连同带在身上的细线一起丢进水里煮沸。最后找了个干净的容器用沸水洗了几遍,冷却后可以用来盛装消毒用的酒精。虽说这么干对老板很不仗义,不过还是救人要紧。
再次细细查看了辛芙妮的手臂,因为止血的作用,扁平的伤口表面已经不再往外渗血,应该没有伤到大血管。从她手指的活动来看,也应该没有伤及神经,不过神经损伤大都有短暂的延后性,还要再观察几天。
伤口里还存留着碎屑,应该是拉扯箭矢时从箭羽上掉落下来的。一些大片的罗伊能耗秘能控制着勉强清理掉,太小的实在看不清,只能等盐水来慢慢冲洗。
“我的手是不是”辛芙妮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失去了血色有些冰凉的手臂,“是不是没救了。”
“失血过多,你伤口处理得太随便,要是那根箭矢不拔出来的话还好些。”
罗伊正在一个个酒桶前倒着酒精,一不注意就本能地把实情说了出来,没想到换来的是一阵阵的啜泣。
一个能熟练使用沉重的大剑c能无视自己伤口也要致敌人死地c能在绝对劣势面前都不低头的姑娘,原本罗伊以为她内心极度坚强。但现在,他发现辛芙妮终究还是个女孩子。
“我不想截肢啊,不想啊”
她右手挡着眼睛里的泪光,哭泣的声音并不响亮,也许是刚才的死斗耗去了不少力气,但这一声一声就像针尖一样慢慢扎着罗伊的心。
“还有机会。”罗伊端来了温热的清水,粗略估算了下容积,往里倒了适量的食盐,“有点疼,忍一忍。”
他熟练地用过火消毒过的短刀轻轻地撑开伤口,然后将盐水整个灌了进去。因为配比的盐水浓度和组织液浓度相差不大,所以除了牵拉的痛感外,并没有让辛芙妮感到有太多不适。
“接下来才是关键,你一定要忍住了。”罗伊将水盆放在一边,转过身去做起了准备。
他将煮沸后的布条沾满酒精,然后套在短刀的刀尖上,趁辛芙妮还在听自己的讲解,猛地转身,将布条整个塞进了伤口里。
粗劣的布条在伤口血肉间撕扯,产生了犹如火烧钻心一样的疼痛。辛芙妮浑身颤抖,本能想要抽回手臂,但坚强的意志又让她忍住了。也亏得罗伊下手够果断,等她意识到疼的时候,整个填塞的动作其实已经完成了大半。
“好了好了,快好了,没事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了抵抗这种疼痛,她竟然微微侧过了身子,转头一口咬在了罗伊的手臂上。
“喂,啊,疼啊,喂。”罗伊被咬得呲牙咧嘴,但手却没有停,倾倒的酒精还在不停地往伤口上浇灌,“忍着点,捱过去就好了”。
疼痛已经超出了辛芙妮能忍受的极限,咬住罗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汗珠沿着发丝一滴滴往下淌着。
这时,她才发现罗伊背后也有好几条不浅的伤口。
虽说已经不再流血,但血肉已经和贴身的皮衣粘在了一起,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带动伤口,说不疼肯定是假的。应该是在救她的时候,被那几个刺客伤到的。
忽然她松开了颤抖的嘴唇,一个为了救她连自己都顾不上的人,她实在不忍心咬下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