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传音回道:“我也不知,也许只是符清宗的内部事宜,我们先静观其变。”
此时场中许多道人正在窃窃私语,云穹四人正要凝神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前方却传来一声怒喝:“耿濯清,你当真好胆,不仅未经掌门允许便偷窥元符,还敢向宗门长老出手。”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老者,五十来岁的模样,一身道袍缝有不少纹路,其道袍左边下摆处的三道符篆图案最是显眼。
被称作耿濯清的,便是那被围于中央的男子,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了,也是一身杏黄道袍,只是左下摆处的符篆图案仅有两道。而周围之人,或有一道,或一片空白,看来在符清宗,这符篆图案的多寡,象征的便是地位的高低。
只见耿濯清面色刚毅,卓然身影立在中央,向着面前的老者怒目而视:“陆本虞,你还真是会血口喷人,颠倒黑白啊!你自己偷窥元符被我发现,这倒好,如今贼喊捉贼。”
方才云穹四人进门之时,他不着痕迹地转头望了一眼,显然是发现了几人,然而不知为何,却是没有声张。
陆本虞听了耿濯清之言,面状极怒,指着他大声叱道:“你你才是血口喷人,反咬我一口。而且你身为后辈弟子,竟直呼我名,我可是宗内长老。”
“诸位长老,耿濯清如此无礼,目无尊长,若是让他继续留在本宗,定会助长其嚣张气焰,日后对大家,又有何尊重可言?”
陆本虞如此一说,一旁数位符清宗的长老,或是微微颔首,或是皱眉凝思,亦或两方张望,神态不一而足。而周围围观的众多弟子,亦是暗流涌动,甚至有几人特意在人群中暗暗贬低耿濯清,混淆视听,动摇众弟子的人心。
耿濯清自是将这些看在眼中,心中既忧虑,又痛惜。想他符清宗法术神通独树一帜,怎也算是修界之中能叫上名号的宗派,然而不知从何时起,门派中人渐渐被迷于世俗铜臭,耽于享乐。
现在的符清宗,有坚持宗门传承者;亦有妄图借宗派之名获得利益,甚至损害宗门利益者;而更多的,是无心修炼,摇摆不定之人。
此刻门派人心浮动,然而他必须稳住局面,等待掌门出关,如若不然,宗派弟子被宵小煽动,怕是会发生乱相,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而更加令他担心的是,之前得了掌门的一缕传音,门派有强敌环伺,意图不明,一个大意,可能就是门派被灭,传承断绝的下场。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耿濯清撇开繁杂思绪,向前方几个长辈恭敬行礼,神色不卑不亢,语气却缓和地说道:“诸位长老,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自是问心无愧,而且,用不了多久真相定会大白,还请大家莫要听信他人之言,以宗门为本才是。”
“哼,耿濯清,你莫要言及其他,你原本就有窥探元符的嫌疑,自己清白未证,竟然就敢和陆长老动手,岂不是要仗着符法高深,杀人灭口?”
说话之人立于陆本虞一侧,眼神颇为阴鸷,话语之中亦是机锋暗藏。
“是啊是啊!大师兄,你既犯了门规,就赶快磕头认错,陆长老定会给你个宽大处理的。”
人群之中忽有弟子如此说道,显然这人与两个针对耿濯清的长老是一丘之貉。
耿濯清猛一转头,一双沉练的眼眸一扫而过,人群渐渐变得鸦雀无声,那个劝耿濯清认罪的弟子更是闭口不言。
他这个大师兄,在门派之中,倒有不小的威势。
便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排开身前众人,上下瞧了瞧陆本虞身旁那人,面上鄙夷之色毫不掩饰:“窦毋廉长老,你方才所言差矣,我明明看见的是陆长老先向濯清出的手,只不过他学艺不精,身为长老却败给了后辈弟子罢了,更何况濯清招招留情,又何来杀人灭口之说。”
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