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德并没有回家,而是先到营地给新到的士兵安排住所,现在是草原天气最冷的时候,没有石头房晚上睡觉是受不了的。
好在这次不仅仅分了人,也分了骏马c兵器等,五千人马让小村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不说石头房要新盖,连锅碗瓢盆都需要新添,火头军本来只做五十个人的饭菜一下子增加到五千人,可想而知,粮食等都要买。
周承德过家门而不入,带着属下士兵盖房安顿好,已经过了五日,周承德本来分到的后院也被他拿来按顿士兵,连着后院诺大的一块地都新盖了石头房做军营,再在何子婉前院后面几步远盖了围墙,将所有的营房都圈在里面。
何子婉不得不将前院的房子纯新分配,正屋空着,右侧的豆腐坊安顿孙氏,左侧她和周承德住,左手边三间房子康子谦吴遂各一间,右侧的三间房出了吴十八的一间,其中一间做厨房,另一间存放粮食,门口的两间存杂物,这样下来屋子占得满满当当的,前院盖过房子院子中间的空地就不大了,索性拆了临时的厨房,空出地来,何子婉打算明年种点菜。
圈舍里畜生都被祸害了,连何子婉的牛都没放过,现在寒冬腊月,安西镇正好有日子过不下去的,吴十八就又买了一头干瘦的母牛养着。
羊羔牛犊却是没买,家里没有准备饲料,买了也养不活,鸡鸭鹅连何子婉都舍不得吃的,现在却一只没了,何子婉就想着来年养了就杀了吃。
何子婉现在的生活很惬意,早上懒洋洋的起来,吃过早饭,到外面去晒晒太阳,下午吃饭睡觉,一天就过了。晚上孩子顶的根本睡不着,就干巴巴的坐着。
这晚上何子婉想往日一样干坐着,因为是她和周承德的屋,孙氏也不好意思来,孙氏还想着让女儿和女婿尽快和好如初,自然也不愿意打扰他们。
何子婉有点心焦,预产期明明就这几天,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呢,各种胡思乱想呢,难得早归的周承德从门里进来了。
听到脚步声,何子婉抬头看了他一眼,兀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是小儿启蒙的《三字经》,她看了一遍,觉得自己肯定教不好孩子,正琢磨着找个先生先自己学习学习。
周承德也不说话,自顾打了热水,将浴盆大咧咧放在地上一桶桶往里面提水,屋里一会儿就热气腾腾的,本来光线就暗,何子婉怎会委屈自己的眼睛,取了厚厚的毯子,往大炕里面挪了挪,端坐着,睡不着也能假寐。
周承德见这人又不理他,也不再嘘寒问暖,将往日真正的冷情面目暴露出来,心里有点酸涩。
脱了衣服,身后也没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他看,心里不得劲,三下五下洗干净头发都不擦就往炕上来,头发上湿湿的水就甩到何子婉脸上。
脸上湿哒哒的何子婉忍住愤怒,将头转向炕里面,要是她手够长定一巴掌扇过去。
周承德见她气的手都攥起来了,转身从大箱子里取出厚厚的毯子学着她坐在她旁边,头发随意披散在毯子上,不一会儿双腿缓和起来。
静静地看了她许久。
“这气还没消?”
何子婉闻言抱着肚子往里躺了躺,彻底无视他。
“你这气还没消!”周承德声音添了冷硬,伸手将她往怀里拉,只是顾着她挣扎,拉扯间屋里的温度好像高了些。
“要我怎么样,你才跟我讲话!这都过了十天半个月,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何子婉挣脱不了他,被人强行搂在怀里,只当自己是木头桩子。
周承德怀里软玉温香,自觉地冷硬的心变软了,道:“你气性这样大,也不怕影响了我们的孩儿?小家伙可是你算计来的。”不用他的药避孕,不让他洗,这么算计他,他跟她计较了么,没有。
“要不是有他,你看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