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说:“淋淋雨挺好,脑袋能清醒清醒,也能尽快死心。”
司机有些同情,他说:“这世上没了谁都能照样活。”
“谢谢您了。”薛炎道。
司机没再说什么开车走了。雨里的薛炎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一条狭窄地马路看着那四方的窗户。窗子内金黄的灯光,传来那对男女的欢声笑语。
那该是属于她的,是她的。
站在那里许久许久薛炎才走上前拍那门,门内钟弧问:“谁啊?”
“我……”声音沙哑,薛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当然不知道,她已经在雨里站了十分钟。清清嗓子,“钟弧,开门。”
门内安静了,并没有人给自己开门,大雨哗哗而下,薛炎的心跟着往下沉。旁边开水果店的老板看不下去招呼她到店里躲雨,她却没听见。
薛炎再度拍门,门内的钟弧沉着声音说:“薛炎你回去外面下着雨,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开门!”薛炎觉得自己一定疯了。她尖着嗓音大吼,但钟弧不再说话了。
门内传来郭英云的声音,一字一句像锋利的刀,她说:“薛炎姐,你要开门干什么?一定要亲眼看看才甘心?”
薛炎愣住,手停在那门板上。是啊!一定要亲眼看看才甘心吗?
甘心,她看到了也不甘心。薛炎“哐哐”砸门,大哭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变了?明明说要跟我结婚的。”
钟弧似受不了这种逼问,他暴怒道:“变心就是变心了,今天你自己没发现明天我就直接说了。”
“刚才为什么不说?我来B城前为什么不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你已经见到了还要说什么?”钟弧大怒,“你回去吧!今天你就算把门打烂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
薛炎好像跟他赌气似的,一下下砸门。门内的人此时没了兴致,坐在床上听那“哐哐”的砸门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有人在楼上威胁,说再扰民就报警。
薛炎终于停下来,此时雨不下了。B城的夏天即使下过雨也是热的,只是此时已近9点,空气中吹来凉爽的风,让浑身湿透的她阵阵发抖。
她失望了,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缓缓离开了……
另一边,因为姚老爹回来的实在晚。他们的晚饭直接成了宵夜,那时候保姆都睡了。
原木宽大的红色餐桌上,一家三口与齐灵都兴致不佳的吃饭。保姆的手艺始终没变,但因为一同吃饭的人,姚望食之无味。
吃着无滋无味的饭,手机铃响起时拯救了他的味蕾。姚望看了眼那小小屏幕,然后放下筷子接起。
这种老手机的声音并不私密,近乎免提,所以另三人都听到了小黄牙恐惧的声音。
“姚望,姚望哥,你快回来吧!”小黄牙深吸一口气,“薛炎姐很不对劲。”
“怎么了?”姚望皱眉。
“薛炎姐浑身湿透的回来,来了就说马上收拾东西明天搬出去,然后就直接钻进自己卧室。”
“B城哪个区下雨了?我这里没下雨。”姚望心中忐忑,他只能用这种语气来提醒自己,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这不是最关键啊。”小黄牙快急哭了,他说:“薛炎姐好像受了什么大的刺激,我跟她说话她都不理,现在我在收拾咱们的行李。你快来见见她,快点来见见她。”
姚望道:“好,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父母。姚老爹看着他说:“回去?你要回哪里去?你丫你究竟还知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
姚望看着自己父亲,说:“爸,你看我用这样手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心疼还是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