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距离诸葛琪的脖子始终保持在一尺之外,仿若战场未变,实则二人已经辗转腾挪了千里之遥。
在刘遗珠的眼中,两人之间仿若只有一个细微的停顿,然后陈铜雀的手腕就被诸葛琪的扇骨拍中,不知何时已经正握的匕首直接被拍离了手心,就在诸葛琪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陈铜雀又如同隔空御物一般将手腕一抖,匕首再次被他握在手心,原来匕首尾部被拴上了一根类似鱼线却尤其坚韧的透明丝线,用以保障他不会因为突发情况而失去救命稻草,匕首在他手中一转,就要再次刺向诸葛琪的脖子,当真是一上来便要不死不休。
神通之所以被称为神通,便是因为这类手段极其考验使用者的心性与毅力,而诸葛琪还没有那个能力在如此短时间内再次使出道家真诀咫尺天涯,只得一退再退,偏偏这个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年轻猎户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宰了他,这让诸葛琪恨得咬牙切齿。
就在诸葛琪祈祷奇迹的时候,他突然发觉对手不论是速度还是角度都与刚才相距甚远,仔细一看,先前围绕在他身上那股至纯太极之力,竟然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若只是这样,那这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年轻猎人,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啪!
匕首再次被拍飞了出去,这次连带着陈铜雀的手腕也一并脱臼。
陈铜雀不顾手腕的刺骨疼痛,顺势一个翻滚,拉扯开一个安全距离,眼神冰冷的盯着诸葛琪,如同盯着大山中的猎物。
没有了那丝太极真意傍身,陈铜雀在诸葛琪眼中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诸葛琪也就不慌不忙了,由于诸葛家几乎代代单传,所以诸葛琪自幼便开始学习经纬与八卦,对陈铜雀身上从别处借来的太极真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知道哪怕是诸葛洞烛身上也没有如此精纯的太极真意,他扭了扭脖子笑道:“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从外人那里借来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若是你能说出这丝太极真意出自何人之手,我就大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如何?”
陈铜雀呵呵冷笑,暗地里朝刘遗珠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示意她赶快逃走,但落魄公主置若罔闻,对陈铜雀的暗示置之不理。
诸葛琪用折扇在手心轻轻拍打,笑道:“别耍花样,你应该知道现在你们在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你若是不说,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要不然这样,我先杀了公主殿下再慢慢拷问你如何?”说着,他朝后退了几步,距离刘遗珠越来越近。
陈铜雀轻叹一声,说道:“要么放了她,要么这个秘密我就烂在肚子里。”事实上陈铜雀根本不知道诸葛琪口中的那丝太极真意是什么,不过他也感受到刚才在自己身上确实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他不清楚这是不是诸葛琪口中的太极真意。
诸葛琪摇了摇头,脸色严肃的说道:“你们俩今天都必须死,这是底线,我有些纳闷,是因为你觉得我很好说话还是有还没有亮出的底牌在故意拖延时间?又或者是你觉得我有些太过于仁慈了?那这样如何?”诸葛琪倒掠一丈,用扇柄在刘遗珠的肩头腋下轻轻一点,从小到大就连磕破膝盖都能哭上好久的刘遗珠感到一股犹如刮骨的疼痛自手臂上传来,泪水打着圈在眼眶中肆虐,却始终不肯夺眶而出,牙齿咬破了嘴皮,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诸葛琪哈哈大笑,仿佛从来没有见过皇帝陛下的这位掌上明珠如此坚强过,用扇柄在她背部再次一点,原本就因为疲惫而没有多大力气的刘遗珠被这阵刺痛刺激的弓起身子,如同一直被抓住后生起自我保护而弓身的河虾。
“那么这样如何?”扇柄又在她的身上不断敲击,刘遗珠弓身复伸直,腰腹脊柱竟然发出砰砰爆响,像是要以这种方式将她的身子从中间折断,锦衣玉食的公主殿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发出一声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