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轻轻一点,笑道:“那得看你本事如何了。”
钱小伟忙不迭的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宋寡妇吹嘘道:“本事好不好你问问宋寡妇,用过的都说好。”
宋寡妇呸了一声,虽然还有些许紧张,但仍旧讥讽道:“毛都没长齐,有个锤子本事。”
黑石潭。
刘遗珠猛然转身,见到来人,也不废话,手臂一抬,便有一只飞箭射出,自己这几天的逃亡,全拜眼前之人所赐,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与自己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叮。袖箭钉在地面硬石上,而那个姓诸葛的家伙毫发无损,他像是天生都有一副好脾气,转身蹲在地面,废了好大劲才将插入地面的袖箭拔出,叹息道:“殿下真就不念丝毫旧情这么想要置在下于死地?”
刘遗珠冷哼道:“诸葛琪,本公主当初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个畜生能够继承老丞相的衣钵将你的家风发扬光大,没成想你年纪轻轻就要当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只要本公主一日不死,你诸葛家在青史上就得永远背负骂名,连带你老祖宗百余年的鞠躬精粹一同蒙尘。”
“所以啊!”诸葛琪依旧蹲在地上,有些别扭的扭过身子,因为有些吃力,所以连带着面容都有些狰狞,说道:“我这才想让你死嘛!”
诸葛琪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子,说道:“只要殿下安然赴死,我诸葛琪一定保久氏衣食无忧,轻轻松松做个享乐王,多好。”
“我看你是在做春秋大梦。”诸葛琪的背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嗓音,伴随着那道声音传入诸葛琪的耳膜,一支粗大的铁箭已经抵上了诸葛琪的后背,照这个架势,前一刻还想着成就霸业的诸葛琪很难逃出一箭穿心的命运。
诸葛琪身子不见任何动静,只是他的四周陡然间刮起一阵大风,背后那人的衣袖被风刃割裂得支离破碎,衣袖下的手臂也已经遍体鳞伤,纵使手臂的主人如何努力,也难以再进分毫,那支由陈铜雀射出去的粗糙铁箭就始终只是抵在他的背心处而已。
“李行军,我实在想不明白皇帝陛下给你许了多大的承诺才让你如此拼命,但以你的能力,抓不抓得住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诸葛琪整个身子朝后倒去,仰躺在那根铁箭的箭菱之上,朝后望着脑袋,自下而上盯着只露出半颗脑袋的李行军,笑道:“难不成你打的是成了殿下的救命恩人从而迂回上位掌控巴蜀的策略?李行军啊李行军,你的心可真大。”
李行军左手横握,没有废话,直接一拳砸向诸葛琪的太阳穴。诸葛琪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在耳畔轻轻一撇,李行军这一拳如同砸在牛皮之上,巨大的反震力将他的左臂直接震至脱臼,诸葛琪用右手持折扇将刘遗珠悄无声息射来的袖箭弹飞,呵呵道:“公主殿下也不要心存侥幸了,李行军这种没脑子的货也只有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他,年纪轻轻不多学点本事成天只想着浑水摸鱼,捡漏有那么好捡的话要学问作甚?”
二对一,竟落下个一人残废一人任人鱼肉的惨淡下场,刘遗珠毫无办法,只盼着那个年轻猎人再次以救世主的身份突然出现,但她心底知道,他也远远不是诸葛琪的对手。
距离黑石潭五百丈,陈铜雀奋力奔行,为了尽快赶赴黑石潭,那张巨大到近乎夸张的粗糙铁弓已经被他丢弃,说白了,他现在唯一能与人搏命的武器就只有那柄绑缚在手腕处的短小匕首。
一寸长,一寸强,枪棍这些大型武器在江湖莽夫手上有时候会有很好的效果,不然也不会有乱棍打死老师傅这个说法;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就更加考验持有者的能力与魄力了,若是没有一定的武学与经验做依靠,只想凭借一柄匕首就取得奇效,无异于痴人说梦,而陈铜雀这十多年的生涯,也只仅仅局限于对付个山跳野兽,最辉煌的战绩也就是刚刚猎杀了一头野猪,远远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