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另外五人赶赴这片战场时,所看到的画面让他们有些震惊,杂草丛生的地面处处狼藉,在这五人眼中,胡老大胸口被一根粗壮铁箭直接射穿,倒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行军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但嘴角渗出的血丝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受了很重的内伤,好在虽然双眼紧闭,胸膛却保持着细微的起伏,显然还没死透。
离二人不远的地方,一头壮硕的野猪脑门上还留着一根小箭,明显是死在那位皇室贵胄的袖箭之下,不过野猪的右腿与左眼都有伤口,看来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只是以袖箭之威完成了最后一击,这让在场五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刚才那个年轻猎户,到底有多大本事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这头畜生?几人面面相觑,自问都做不到。
李行军似乎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迹象,轻轻咳嗽了两声,一位身材瘦高靠着家中权势进锦衣卫捞功劳的男子蹲下身子,手指在李行军的胸口点了几下,年轻锦衣卫这才幽幽转醒。
“小李子,怎么回事?以胡老大的功夫,应该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就死在一个小姑娘手上,难道那小蹄子还有别的帮手不成?”瘦高男子进这个小队没有多久,但家中有钱有势,包括胡老大在内的几人都受过他不少的好处,照理说应该是前途无量,逢此变故,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他们这次执行的任务格外特殊,只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好在他虽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终究不是个纯粹的草包二世祖,为今之计只有从李行军的口中得知这种结局是因何而致,他也好权衡利弊看看是否要请求家中的帮助,但若是那样,这次任务的目的恐怕就会暴露,而在巴蜀朝堂矗立了几十年而不倒的家族到底是会选择援手还是忍痛与他撇清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行军嘴唇泛白,接过另外一人递过来的水囊缓缓喝了一口,这才虚弱的说道:“那小子年纪不大,点子很硬,胡老大一时大意,急着抓活的,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我功夫不好,胡老大对付那小子,那头畜生却朝公主撞去,我没有办法,胡老大下了死命令必须留她一个活口,只有拼尽全力硬碰硬,没成想差点被这畜生拱进了鬼门关。”
瘦高男子眉头微皱,正要说话,却听得李行军接着说道:“少侯爷,胡老大一死,咱们哥几个我就只服你了,那小子带着公主这个拖油瓶,跑不了多快,咱们不急着追上,只需要远远跟着,总有机会。”
另外几人左右环顾一圈,连忙冲着这位少侯爷表忠心,连连称是,甚至于都不忘拍上几句马屁,各自心中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哪怕不能在这等级森严的锦衣卫中混多大个官,但跟这侯爷家的二公子成了生死之交,害怕以后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廖家在巴蜀根基深厚,廖正桦作为侯爷二公子,自然有异于常人的傲气,听得众人如此追捧,笑着应承了下来,胡老大尸骨未寒,却是无人有心思理会了。
廖正桦站起身子,盯着前方的影影绰绰,说道:“小李子,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说一遍,尽量不要漏掉细枝末节,我们心底也能有些底,若是那山野小子真有大本事,我就给家中修书一封,拼着不要脸面也得要一些人手过来。还有,王大哥,我记得你是斥候出生,擅长侦查与反侦查,这样,你先行一步,远远吊着他们,任何情况都别出面,我们之后顺着你的记号跟你汇合了再商量如何行动。”
一个身高不过五尺容貌平平的汉子应了一声,犹如一只黑豹悄无声息的潜入树林。
李行军坐在地上,与廖正桦面对面,其余三人呈品字状护在周围,李行军咳嗽一声,面色恢复的很快,轻声说道:“那小子使一张铁弓,看似粗糙,却拥有极大的爆发力,那头畜生右腿上的窟窿就是被他一箭射穿的,不过胡老大跟他缠斗时他好像也受伤不轻,不过他擅长装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