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淮推开门, 吴月兰端坐在大红盖头下。
“相公?”
“嗯。”
寇淮反身关上门。
“叠翠呢?”吴月兰盖着盖头, 哽着声音问出今日埋在自己心口的问题。
今日这个婚礼,寇淮已经走到这里,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我没用叠翠来解毒。”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已经好了。”
“因为我服用了南泽给我的解药。”
两人说到这里都沉默不语。
“你信吗?”寇淮问吴月兰。
“我信。”
“为什么信我?”昨天吴月兰一直都呆在里长家, 而寇淮却带了叠翠回到寇宅。
因为我是魅珠,你若沾染了其他女人, 我焉能不知。
寇淮慢慢向新床走去。
若吴月兰刚才说不信, 她寇淮转身就走。
这场婚礼,是她答应吴月兰的, 可也是她寇淮梦中所想。
如果吴月兰不信她, 那么这场婚礼到此就结束。
“为什么信我?”
寇淮步步紧逼。
“因为你是寇淮,而我是魅珠, 你我一体。更因为,我爱慕你。”
吴月兰擅自揭开大红盖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寇淮。
寇淮看向吴月兰的目光变得炽热。
逶迤拖地的大红嫁衣映衬着吴月兰桃花般的娇颜,长长的头发挽起, 却又留一丝长发增添妩媚。
头戴凤冠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寇淮端起桌子上的酒壶,倒满两杯酒, 一杯端给吴月兰,一杯端给自己。
一杯清酒下肚, 酒不醉人人自醉, 吴月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白嫩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
寇淮抚|摸上吴月兰的脸颊, 把她颊边的长发放在手里把玩。
接着邪魅一笑,左手抬起吴月兰的下巴,覆|唇而上,辗|转研|磨。
吴月兰双手攀上寇淮双肩,勉力回应。
寇淮轻笑,她没急着去探寻吴月兰嘴里的芬芳,转道含|住吴月兰柔嫩的上唇,牙齿轻咬并吮吸。
寅时很快到来。
寇淮一只手将吴月兰揽在怀里,一只手枕在头下。
眼睛看着百子千孙帐子,数着即将到来的时间。
寅时一道,她从堆在墙角的一堆婚服里找到南泽给的那个青花瓷药瓶。
把瓶子一到,药丸利落的滚到寇淮手里。
她握着药,将药看了几遍又放回药瓶子里。
只要她服下这粒药丸,她身上的相思毒就可以全部解掉。
只是,她要从此忘记床上的女人。
她醒来以后会很生气吧?
她忘了她!
转身捡起婚服,大红的婚服很快套在她的身上。
头发挽起,没用自己的发簪,而是捡起吴月兰的玉簪,插在发髻上。
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在大红婚服的映衬下,平添一股风流。
她没有吵醒沉睡的吴月兰,低头痴迷的看着昏睡的女子,浅浅一吻映在她的额头。
起身,将药丸重新倒出来,放进嘴里盘腿坐下。
寇淮再次睁开眼睛时,懵懂地看了一下四周。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身上还穿着大红衣服。
这屋子里,龙凤花烛还在燃烧,喜字张贴,桌子上花生桂圆铺陈。
一看就是新房。
可是,她为何在这里?
寇淮掀开百子千孙帐子,往里瞅一眼。
床上的女子媚态横流,艳若桃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