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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找个人作伴。这么一解释倒还说的过去,那之前楚晙所有奇怪的行为,都好像有了一个合理的解答。

    自进了承徽府清平就觉得整日无所事事,还不如在官学做祭酒的时候来的有意思,忙虽忙,但每天还是过的有意义的,不像现在,她感觉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和她一样的还有丰韫,因被扣了六月俸禄,还停职在家,要等两月再去报道,她成日被长姐拘在府里读书养性,早就要闲的发疯了。在某次送侄女去私塾上课时偶遇清平,两人同病相怜,又加上丰韫早先说要宴请清平,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讲信用的人,她某日趁长姐不在溜出来,堵在承徽府外等清平。

    清平在她热情的邀请下只能跟着一起去了,丰韫这个人粗中有细,非常懂得照顾身边人的情绪,清平自然是随和无比,两人一拍即合,丰韫做东,就向那菀香楼去。

    明霞湖畔的菀香楼入夜后点亮一盏盏红灯笼,来往的客商富豪,世家贵女络绎不绝,正是热闹的时候。

    清平倚着栏杆看着远处银光闪闪的水面,此时是深秋,皎月高悬,风吹过,带着些许寒意。但菀香楼的侍从们仍穿着轻薄的纱衣,这楼中的地暖早早就燃了,暖意混杂着胭脂香味,让人不禁心神皆醉。

    至少丰韫是心神皆醉的,她在清平揶揄的目光中大大方方的欣赏着来往的侍从,还强词夺理道:“食色,性也。”

    清平面前就摆了一杯花茶,这是她方才奋力才争取到的。为此还被丰韫大肆嘲笑了一通,她也不介意,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遭。

    丰韫饮了些酒,端着酒杯凑近清平道:“喂,清平,你可有家室了?”

    清平道:“并无。”

    “啧。”丰韫摇头晃脑,带着那种了然于胸的笑,“带你找点乐子怎么样?”

    她这个乐子不用细说清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摆摆手道:“不必了,丰大人留着自己享受吧。”

    丰韫以为她年纪轻脸皮薄,这种事情不怎么好意思明面上说,只是知慕少艾,怎么可能连想都不想?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铃叫来侍者,仔细吩咐一番,继而以高深莫测的眼神打量着清平。

    清平心想随便你安排,到时候我不去不就好了吗。丰韫又笑嘻嘻与她碰杯,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酒过三旬,丰韫便借口去如厕,清平坐着等她回来,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戳着盘里的青菜,这时候有人来请她去人字号房,清平只道:“不去不去。”

    那侍女却不知变通,仍是坚持要清平跟她去。清平知道这是丰韫搞的鬼,半道跑了,把这事丢给自己去解决。她站起身对那侍女道:“这样罢,你先去叫那人准备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那侍女不疑有他,行礼后离去。清平若无其事的走下楼梯,而后加快步伐,向出口走去。只是她初次到此,于这地并不熟悉,绕了好几圈,最后莫名其妙的来到一处长廊。

    听到人声喧哗,长廊上一人踉跄跑着,后面追着一群人。清平见状知道自己找错地方了,转身离去,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向边上避让,谁知道却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来人身上酒气熏天,清平按住她的手回头去看这认错人的醉鬼,后面一群人也快追上来了,清平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参加完科试的那批官学学生吗?又去看身上扒着的醉鬼,不是吴盈又是谁。

    吴盈显然是醉的不清,一直说着“不喝了不喝了”,清平扶起她,那群学生追过来,好事者还在嚷嚷着:“别让她走,行酒令怎么能半路脱逃?”

    待到清平面前,大伙才发现这不是官学里的祭酒大人么?

    大家只好行礼:“祭酒大人安好。”

    有什么能比来花楼喝酒,碰到自己从前的老师更让人尴尬的呢?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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