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章会漏过糖哦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少年微微笑着,吐出两个字, “山精。”
阿炎诧异的瞪大眼睛, 他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知道他想在这首曲乐中表达的情感!
阿炎之所以能从众多胡儿中脱颖而出,不止因为他舞艺超群,更因为他有舞者之魂,对很多人来说,舞只是随乐而行,做到协调美感就够, 可是对于阿炎来说,每首乐曲都是有魂的, 而他的表演正是要表现出乐曲之魂!
纵使宫四的乐曲不足, 但是山精的意向已成, 他在第二遍中就在逐渐靠近这个形象,然而因为顾虑舞乐的合拍性, 动作的选择上收敛c含蓄了许多,这也是许多人觉得第二遍他的舞蹈有所欠缺的原因。
可是少年竟能从这些差别中看出他心中所思, 这是何等的眼力与心性不, 是少年所想与他一致!
“奴奴愿意!”
古有士为知己,他为何不能报君黄金台上意!
——纵使舞完这场, 他面对的是残酷的责罚甚至是生命!
当第一声羽调从揉弄的琴弦弹出, 阿炎动了。他是山间的精玉, 春风是他的衣袖, 山林是他的天地,挥舞的手臂是春的呼吸,跳跃的双脚是春的欢笑,像少女一样明媚多情,又像少年一样激烈欢腾,是山涧繁花,是惊雨春雷,是万物之灵!
台下的观众像被施了定身咒,所有人摈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这一场舞乐双绝,很多年后,还有人回忆起这一场春社之最,便是最好的琼浆玉液也无法浇灌这一刻的微醺醉意。
每一段乐曲都恰到好处,同音重奏的雄浑激昂,变音重奏的灵巧丰富,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太短,再无人敢在这样一场舞乐双绝中说出置疑的话语!
季春明用他自己的方式向世人证明了谁才是这首曲目真正的编排者!
轰鸣的掌声中,已无人再去关注宫四去了哪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虚妄。
一名面色微黑气质洒脱的青年男子在掌声中离去,他本待季春明争不过众人时表明身份,为他正身,哪知少年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是啊,能编排出《春素》之人又怎会是无名之辈!相信不久的将来,少年定会大放异彩!
无人注意到这名青年的离去,只有蒋裁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若是他没看错的话,这个人是
正准备提醒魏云廷,一转头,却发现已无青年的身影,而台上被众人围着问询的也只剩那位与季七郎同奏的少年。
“你们要干什么?”季春明将阿炎护在身后,直面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丁。
他还是大意了,跟十二郎约定好了将阿炎护送走,却没想到被人诓骗到这里。
“是我问郎君要干什么才对吧?”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郎君想拐带我桂家下人去哪里?”
“你们说是桂家人就是桂家人,有何凭证?”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了,希望十二郎能早些发现异常赶过来。
一众家丁显然也未想到还需要向人证明身份,毕竟在这辉县,只要提到桂家,又有谁敢质疑呢?
“恐怕在这辉县还没人敢冒充桂家人!”那人傲慢的笑着,抽出腰间别着的鞭子,恶意的甩动两下,“我看郎君还是早点把人交出来的好,要是执意不听,休怪鞭下无情。”
阿炎听到这句,急急想要挣脱季春明的手,本身宫四的评价已经决定了他的下场,少年却给了他一次明证自身的机会,如今却还要因为救他受此之辱!
季春明却将阿炎紧紧撰住,仆从最是见风使舵,他们的态度已经昭示阿炎将会面临何种困境。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那仆从不耐烦起来,冷笑一声,“既然郎君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