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魏云廷难得耍起了脾气,只要云霄搭弓就率先抢了他的猎物,害得云霄颗粒无收,让云卫们好一阵奚落。
到得晚间,正要寻个避风的地方搭建营帐,却遇到一队迎亲的队伍。领队之人见他们兵强马壮,祈求安置一旁,有个照应,魏云廷问了两句也就答应了。
关外地广人稀,常有匪盗纵横,虽势力最大的沙漠之狼已被剿灭,但小伙盗贼并不曾绝迹,为增加安全,除了雇佣好手,结伴而行也是常事,季春明入关的时候就曾搭白家的商队。
迎亲的郎君姓冯,是个长相颇为英俊的小伙,许是喜事将近,他眉眼间都充满了喜悦,说上三句,就要提提他那快要过门的妻子,还十分热情的邀请他们,“我亲家就在廊城,你们入关总要经过的,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一般嫁娶都在男方屋中摆酒,但一般爱女儿的人家也会摆一日酒款待亲朋,冯郎君如此说,可见亲家也是心疼女儿的,这般男方爱重女方重视的婚姻,想见的美满。
季春明替他高兴,想送份贺礼,却发现行李中并没有合适的,还是魏云廷取过一对白玉佩,作为两人共同的礼物。
冯郎君连呼太过贵重,魏云廷却坚持他收下,冯郎君自己是恋爱中人,自也看出了青年与少年眉目间隐隐的情义,只是他看少年面薄,私下找魏云廷送上一对镶嵌绿松石的红绳,“这是在我们当地最灵验的月老庙求的,戴上之人便会终成眷属。”
绳有结之意,紧紧相连c不离不弃。
魏云廷不知想到了什么,道谢一声,收入怀中。
毕竟速度不同,第二日他们便与冯郎君分道扬镳,原没想着能再次遇见,却没想到很快又见了面。
这一日天有些阴沉,熟知塞外天气的赫赫部提醒道,恐有大风暴,众人还是找寻避风地快些安置躲避风暴的好。
他们本来准备歇在容城,却还有四十里路,赶去的路上若遇到风暴恐非妙事,只得在一处小山坡背后扎起了营寨。
刚刚歇息未有多久,风暴便来了,吹得营帐的布匹呜呜作响,这山石经过风化有不规则的孔洞,风从中间穿过,便仿佛鬼哭狼嚎。
风太大,便是睡在营帐中也觉得寒冷,魏云廷怕季春明受寒,将他紧紧搂住。两只戴着同样红绳的手缠绕在一起,魏云廷抬起他的手腕亲了一口,笑道,“可不是还给你戴上了,那日你还不要!”
说的是那年相遇的端午,那时他也不知是怎么了,虽然没见过少年几面,却仿佛着了魔,总想着将他握在手中,不许逃离。
季春明一笑,那时只想着决不能重蹈前世覆辙,绝不能跟他在一起,哪知磕磕盼盼那么多,却还是走到了一起。
外面风暴如雷,营帐中心却格外宁静,季春明牵着青年的手渐渐睡去,梦里,他似乎回到了前世。
前世,他没有编过红绳,却编过长命缕,跟王府里的小丫鬟学的手法,编的时候怕人看到还偷偷藏起来编,本打算在他生日那日偷偷系在他手上,佑他平安,也是一点小心机,望他看到想起自己。
可是生日那日,他却并没有回府,而等到第二日回府的时候,他的手上赫然有一条镶珠嵌玉金线编织的长命缕,比他那条要金贵精致十分。
那是谁,送他的长命缕?
便是在梦中,也有些心痛难耐。
“子熙,子熙!”少年被摇醒,一抬眼,看到青年担忧的眼神,一时不知是梦是醒,他喃喃出口道,“谁送你的长命缕?”
魏云廷一怔,不妨他问这个问题,然而此时不是问明白的时候,他将他唤起,一脸严肃道,“外面来了狼群,一会儿若有情况,你先骑黑风走。”
黑风是他的坐骑,是大宛名驹,日行千里。其他的马碍于本性都难免惧怕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