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激动的心情,他慢慢走回院中。
“人安排好了?”
虽然没说是谁,云震却知道,“都安排妥当了。”
魏云廷点了点头,云震做事他向来是放心的,只不过关系到那人,总是忍不住多担忧两分。
虽然很想亲见一眼,但知道自己前去定会引起卢家警惕,与其如此,不若暂且做个退让的样子,也好请君入瓮,只是——什么时候少年才能无所顾忌,将他当成可以依赖的人呢?
卢晋安一边跟人寒暄,眼珠子一边朝花径那旁的几位举子看过去。
待见到自己想找的人时,他待匆匆结束话题过去,哪知这人竟颇不识趣的滔滔不绝起来。
“卢二郎君一会儿是否参赛?您若参加的话我们又能欣赏到您那高超的技艺了!自上次听到您演奏的洞箫,真是三月不知肉味啊”
卢晋安本来颇有些不耐烦,听到此言,眼睛一转,“真有那么好?”
“怎么不是?”那人看一眼不远处一位举子手中拿的洞箫,不屑的嗤一声,“那些小儿怎么能跟您相比!不过也难为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不试上一试又怎会甘心?”
卢晋安将才在酒宴上并没有十分专心听昌平公主讲话,此时听这人一说,不禁兴味道,“难道还有什么奖励不成?”
这人见卢晋安搭理自己,不由十分兴奋,连忙解释一番。
原来今日倒不是来吃酒,倒是来募捐了,众人可以“打赏”表演出色之人,所得款项全部捐给济南道灾民。因这是雅事,昌平说会上表圣上嘉奖头几名,是以参加者甚众。
倒不知谁给她出的主意,怪道今日膳食也不若往日精贵呢,他还说一向爱好奢华的昌平转了性,原来要做这沽名钓誉之事。
卢二郎嗤笑一声,圣上嘉奖他倒无需要了,本就得见天颜机会颇多,倒是他?
若是能助他得了这个机会,想来这门亲事结得他也不会这么不甘愿吧,再说,因为看中了他的才情卢家与之结亲,也颇说得过去吧!
打定主意,卢二郎又与那人叮嘱几句,那人虽然吃惊,但能为卢家效劳又有何不愿呢?
得意走开的卢晋安没有看到被他鄙夷那人,脸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果真还是诚王料事如神啊!
昌平公主闭着眼,斜倚在靠椅上,侍女轻轻帮她揉捏着肩膀。一位梳着环髻的侍女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孟郎君画的是副山溪春涧图,奴听得好几位擅书法的大人夸赞呢。”
昌平微微颔首,那侍女又禀报道,“器乐组的比试还没轮到季郎君,暂时是王侍郎之子王郎君的古琴曲领先。”
“再探。”昌平公主吩咐道,那汇报的侍女退了下去。
揉肩的侍女是为心腹,轻声道,“看来这事儿要落到孟郎君身上了,毕竟是孟御史的子侄,想来有几分薄面。”
昌平不置可否,自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书画之事个人喜好难分伯仲,若是往日没有这个诱人的奖赏,倒还可能有几分公正,但是眼下却不好说。
她倒是能在结果统计时做几分文章,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错得太远。
说来,诚王那小子倒是精明,每人三子投票的方法倒是不错,那些人投一颗给自家子侄倒是没啥,若是三颗都投倒让人笑话了。
过不了多时,那侍女又进来汇报,“书画组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奴要人将每人面前藤篓中的棋子都数了一下,孟郎君的名次不太靠前。”
那揉肩的侍女顿了顿,昌平公主却似早有预料,“季郎君演奏完了?”
那侍女点点头,脸上竟现出难得的激动之色,“季郎君弹了一首《荷塘》,弹得可真好,奴到此时脑海中还挥之不去!”说完才想起来还没说完正事,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