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派了人手调查捉拿,但这失去的场子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回来的。
魏云廷派去季府探听的人回来禀报季府似乎并不知情季春明失踪之事,但也未派人打听,联想到昨日大夫的话,魏云廷恼火的一锤桌子,这季家人也太过无耻!
厅中半晌无人敢应话,还是那曾被派去保护季春明的侍卫云霄愣着头皮请示道,“那个林家小儿怎么处置?”
昨日善后之时无意被这小儿撞见,由于当初试过他身手,知他是季春明侍童,他便顺手将人提溜回来了,此时才想起他是林家赠与之人,不由有些发悚。
护卫统领云震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就知这人鲁莽性子迟早闯祸。
魏云廷不置可否,脑中一时转起千百种念头,但是最后却静静说了句,“先关着吧。”
他自然有千万种办法让他消失的不留痕迹,但是却知人若失踪,少年定会焦心自责。
对曾经加害过他的舞者都会想法妥当安置,何况是亲近的侍从?
一时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懊恼,遏制了想去见少年的心思,却在听秉少年未曾进食后,终是忍不住走到了门口。
少年未曾察觉门外有人,低头正在翻阅他昨日丢在屋里的一本游记散文。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少年如玉的面容上,时光在此刻变得轻缓,魏云廷竟感到一种岁月静好的宁谧。
而这种宁谧在母妃逝世后他再也未曾感受过。
惊异于这个发现,他不由走近几步,少年询声而望,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柳郎君?”虽心中早已猜到,季春明仍是做出了惊讶之色。
在发现脖颈的暧昧红痕后,季春明便已打定主意,昨日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绝不承认。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柳郎君带我来的吗?”季春明做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昨日高兴,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都不记得怎么来的了。”
魏云廷眉头微动,虽然知道他多半可能记不得,但是忘记的如此彻底还是让自己有些失落。
“可是给你添了麻烦?”季春明有些懊恼的拱手行礼,做着他坚持的“点头之交”的客套礼仪。
魏云廷恼火的看着一脸无知的少年,视线落在那微抿着的嫣红唇瓣上,忽然又心情大好。
“没有麻烦,倒是有些难忘。”魏云廷突生逗弄之意,上前一步,“昨日你拉着我的手说心悦于我。”
“不不可能,”少年退后一步,面色又惊又窘,一丝红晕爬上脸颊。
“怎么不可能?”魏云廷爱急了他这难得一见的窘涩之态。虽没有昨夜染上媚态的风情万种,却更让人心生欢喜。
“那那定是我认错人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青年的好心情陡转直下。
果然他那句“不要”才是真心吗?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又怎会舍得放手?
“我心悦你。”魏云廷正正凝视着少年,认真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季春明怔愣了一下,心情一时酸涩难辨。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前世有一次他醉酒后,那一日他心情都很好,还在第二天想方设法的想要试探他,让他在清醒状态下再说一遍,却被他一句“醉话也能当真”棒喝回去。
而今季春明深吸一口气,字字如刀,“我想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明年我就会去提亲!”
骄傲如他,一再受到拒绝,无论如何也会放弃吧!
然而他话音刚落,魏云廷便紧紧接了一句“不许!”
心中本还有些隐痛的季春明简直被青年的理所当然气乐了,“柳郎君未免自视甚高。”
魏云廷却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臂,将少年牢牢锁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