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等在宴堂外, 琵琶声停已经有一会儿了, 却不见郎君出来!
这是他们出门前便议定的, 郎君演奏完便会借口更衣出来与他回合。按照大周朝宴饮习俗, 一般厅堂上的仆从都是主家安排伺候,客人的随从都在固定的地方饮酒, 却也不会离得太远, 以防主人有事召唤。
林英吃了一杯酒就出来了, 一直到听完了琵琶都不见郎君身影,他心下着急, 委托一位往席上送果子的侍从帮忙带话, 却被告知, 厅堂里并不见季家两位郎君身影!
“莫不是你错过了?”
“不会啊!我一直在这里看着!”
“说不得是从其他门走了!这屋子有侧门,一般不常用, 客人们喝多了酒, 也有胡乱走的。你看,那不是!”
那仆从指着一个方向, 林英果真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位男子走了出来。
难道真是从别的门走了?
不, 不会的, 郎君一向谨慎,既然说定了这个门就是这个门, 便是真从别的门出来了也会跟自己回合, 除非真被他说的出了什么事。
“如果没看到我, 就去来时我指给你的花厅, 无论遇到什么,都要找到我!”想起出门前郎君奇怪的嘱托,林英心中不安,脚下快速朝花厅奔去。
那侍儿看林英走远,才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叶子来。他去给季家两位郎君带话,那位小郎君伏在案上似乎喝醉了,那位大郎君却给了他一片金叶子要他如此作答。
不知道这些人在闹什么,不过管他呢,有钱赚才是正理!
“七郎,你怎的喝的这样多?”季春明听到季大郎在找人问话,“可有休息的厢房,我弟弟喝多了。”
“有的,有的!这位郎君请跟我来!”
他想摇头,却使不上力气,只被季大郎架着走。
林英呢?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怎的还没见人?
被拖着走了一段,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被放在柔软的榻上,鞋子被脱掉,衣襟也被解开,他想挣扎,却手脚发软,只喃喃的叫了一声“大哥。”
季大郎似乎顿了一下,却很快又开始动作起来,将他外衣除掉,盖上锦被。
“七郎,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大哥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说罢,他便推了门出去。
季春明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东角一个兽顶香炉冒着袅袅烟气,一股甜腻的花香慢慢弥散开来。
还未细想这让人厌恶的味道,他惊恐的发现,这里不是记忆中的花厅!
一曲奏完,魏云廷正想找人说话,却被主人家要求再奏一曲,礼仪所在他推拖不得,等到奏完,却发现席上已没了季家两位郎君的身影。
心中不由有些沮丧,正要离席找人,一人却上来与之攀谈,“郎君的笛声婉转悠扬,如听仙乐,某学习许久不得其法,可否讨教一二?”
若是一般人碍于礼貌总会应付两句,魏云廷却是记忆力惊人,他将才吹奏时,不巧正看到这人正与邻桌谈笑风生,并未有欣赏聆听之意,显见此话言不由衷。
他心下微转,倒要看此人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这人也不是全不懂笛音,否则也不会被桂三郎委派这个任务,只听他口若悬河c侃侃而谈,可是无论多么健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灌醉魏云廷。
魏云廷冷笑一声,借着不胜酒力伏倒在几上,不一会儿便感到两个人过来架住了自己。
“郎君说要把他带到哪里?”一人问道。
“做事就成,哪那么多废话?”
“好奇一下不行?郎君还要把那个丑小子一起送过去,啧啧,真是便宜了那个小子,这郎君样貌可真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