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冯婆那里尝到滋味的老铁匠仍是意犹未尽,回到家中对着李青阳送他的水墨版少女写真图看了又看,再配以烈酒助兴,恨不得再跟那冯婆翻云覆雨一番,但只怪底子不行,再经折腾恐怕也就没有下回了,故而这老铁匠挺了挺身板,将跟他一副德行的老爹传下来的打铁十八式重新拿了出来,望得怔怔出神。
李青阳带着牵驴的北冥小道来到了桃花巷,不想竟在这里撞见了正要回花月街的王掌柜。
王掌柜一见李青阳,突然就不要脸地装出一副哭丧表情,抓着李青阳的手赧颜道:“我的小祖宗诶,我那茶馆少了您就跟少了神魂一般,自你离开后,生意惨淡至极,我真该扇自己一巴掌,给你道个歉哟。”
李青阳不以为意,哼了一声后便朝着小道打了个招呼:“来,我家快到了,就在前边。”
王掌柜有气不能发,憋着憋着就死皮赖脸起来了,硬是拽着小道士身侧那匹笨驴的尾巴不放,还直言:“李青阳,你要是不帮我,以后别想着有什么生意了,那些个找你代写书信的人我都要轰走,就要叫你赚不到半个子儿!”
笨驴倒也不笨,被人揪着尾巴自然是气愤,随即后脚跟一抬,来了个后踢,正中了那王掌柜的裤裆,疼得他在地上握着裤裆里的玩意儿直打滚。
北冥小道当即称赞起这头笨驴来,说他终于发了次狠,因而从怀里取了第二个干馍馍,喂给了这头笨驴吃。
而后,李青阳领着小道士继续往前行去,直到近了他家门口才停了下来。
王掌柜伤到了命根子,身体软弱,气息低微,在地上挣扎了会儿才缓缓起身,夹着腿离开了桃花巷。
刘岩厚着脸皮去到了拐子赵家的门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待着小离出门。偏偏那对门的看门狼狗看他不顺眼,嚎叫了半天,让心情不大好的刘岩一阵不快,直接就是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那看门狗扔了去。
或许是被声音影响到了,拐子赵开了门,一见刘岩这丑小子又来了,随即没好气把左手拐杖横到身前,大力挥出,打得那刘岩慌张躲闪,鬼哭狼嚎。
“快走,再让我瞧见,直接卸了你的胳膊!”拐子赵站在门口厉声喝道。
这边狼狗还在冲着他大吼大叫,那边拐子赵又暴戾恣睢,刘岩当即想也没想就朝着牛角巷跑了去。
近些日子,青阳镇好像热闹了不少,好多奇人异士或暗或明都露了面,宋神医早就算到了这些人的到来,但见他们也未惹是生非生出波澜来,因而仍然安安静静在茅草屋里待着,也不出来。
牛角巷最近有人反映,说是夜里见到了早已死去的亲人在巷口游走,他们说出这件事情就像在陈述事实,表情让人都有些让人不得不信的感觉。
刘岩逃窜时不顾眼前,在牛角巷的巷口处撞翻了一个人,他捂着闷痛的胸口,将眼睛向上拉起来瞧那个人,竟当即坐到了地上,出了一身冷汗。
“死死人啊!”刘岩拼命大喊。
那具尸体好似没有看到刘岩,却是被一个身穿道袍的瞎子给领了走。
给吓得浑身哆嗦的刘岩又转身径直去了桃花巷,嘴里还念叨着李青阳的名字,一路小跑。
老铁匠在家里喝酒喝多了,去要酒时,李青阳只随意问了句,便趁着这个半睡半醒的酒色之徒不注意,将最好的一坛纯酿拿了走,小心翼翼地搬到了自个家里。
见到有酒喝的小道士高兴不已,手掌不停地来回搓着,在李青阳给他找碗的当儿就猴急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因为喝得太急了,那酒还没尝到味道就下了肚,弄得小道士不得不停下豪爽的饮酒方式,转而接过李青阳送来的土陶碗,满满盛了一大碗,于是便开始细细品味。
“酒是烈酒,但是还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