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风骚妩媚,见过大世面的阿城不由得愣了下。
阿城这一回头错位,将站在马车边的卫祈轩让出半个身子,他今日穿了件银白色的雪锦缎裁件得体的长袍,袍边用了银丝绣有暗色墨竹,宝蓝色的金扣腰带搭配着绣金短靴,将一身世家公子的温润之气透了份亲切之感,颇有几分纡尊降贵的味道。
阿阮也没少入过世家府邸唱戏,却着实未曾见过这等目若朗星,气宇轩昂的贵公子,瞬间窒息感油然而生,笑得魅惑众生走了过去:“好哥哥,奴家听班主说你们要与咱们戏班子同行,妹妹我可是头一个点头同意,莫说哥哥暂用班主的马车,就是暂用奴家的马车那也是一百个愿意。”顿了顿,没忍住,凤眼猛地抛了个媚眼:“哥哥生得真俊,妹妹看得真是魂都丢了。”
阿城瞅了眼面无表情的卫祈轩,十分无奈地暗道,哪跑来的浪蹄子,果真是跑江湖的,豪放惯了,刚要阻拦阿阮的脚步,马车里传来金枝威风凛凛的吩咐:“哪来的,丢回哪去,免得污了爷的眼。”
阿阮闻声一愣,怎么还有女人?
得了令,阿城不客气的动手,完全没有君子风度,直接将阿阮打横扛在肩膀上,走到对面,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将姑娘摔在地方,留下一个背影,返回马车。
“哎哟!”阿阮嗷嗷吆喝了两嗓子,扭曲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还不赶紧来扶老娘一把。”
将阿阮扶起身来,无不吃惊:“卧槽!打哪来的和尚,吃素的呢?”
动静太大,班主都被惊动了,赶过来瞅了眼阿阮,蹙眉道:“我不是让你们见佛绕道吗?怎么送上门去了,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阿阮何曾吃了这样大的亏,羞怒道:“班主,你怎么没说马车里有个女人?还是那贵公子的姘头,我冲过去可不是正撞枪口上了,那姘头直接耍起泼来,当作那么多人的面,没给我留一点脸面,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班主扶额,嚷了句我的天,又道:“你呀你,我不是才说,那两尊佛要供着,你怎么饥不择食?这是要寻死吗?”
阿阮见班主不但没帮忙,反倒呵斥她一顿,脖子缩了下,狡辩道:“这不是要同行了,我是好意过去与那小哥联络一下感情的,谁想到马车边还站了位贵公子,我刚打完招呼,贵公子的发妻就误会了我的初衷。”
徒弟交叉着手臂叠在胸前,好笑地看着阿阮扯谎,末了,点评了句:“阿阮,你这姿色跑江湖是数一数二的,同深闺里的大家闺秀比起来,你的骚浪劲就是优势,关起房门这些正人君子就喜欢把你们这种女人压在身下,不过嘛,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君子总是要脸面的,你让他如何接受你?”
阿阮眼睛一亮,自信道:“还是易弘说得有理,男人嘛,怎么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何况是个美女。”
班主呸了声:“瞎说什么,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别惹事,不然等我得空了,再收拾你们。”
数次告诫,再傻的人也听明白了班主的谨慎,一时间,戏班子的人都安分下来,也就好奇好奇八卦下那位贵公子的家世罢了。
班主收拾好马车,赶紧向卫祈轩递出邀请:“当家,老朽将马车准备好了,您与尊夫人委屈一下,咱们到了器湾城寻个落脚点就好了。”
卫祈轩撩开车帘,将金枝扶下马车。
三人入了戏班子的队伍,好在卫祈轩与金枝一直待在马车里,并未让人觉得与队伍显得格格不入。
这一行,直到次日清晨才抵达器湾城门外,班主看了眼赶马的阿城满脸淡定的模样,心里有底,让车队前往城门接受检查,排队进城。
器湾城内几经易主,一把手都做不长久,城内治安自然乱了起来,守在入城大门的士兵们似乎受了命令,排查入城人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