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想了想:“初六,小的记得清楚,前一日无赖才登的门。”
金枝恍惚,自作孽,那时惹了卫祈轩不高兴,冷战了几日,薛氏那时碰钉子,也就不稀奇了:“事后,你查清楚了是什么人动的手脚?”
薛氏不敢说谎:“小的查过,是虎威将家的二小姐:武秋兰买通了无赖。”
金枝“哦”了一声,嗤嗤一笑:“哎哟,竟然是本郡主的大齐好闺蜜呀,真是新账旧账一起算,挺好,挺好,本郡主正愁没法子找她的茬。”
薛氏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要给她做主吧:“小的多谢郡主,等那几名无赖再上门,就将人绑了再通知郡主为小的做主。”
金枝好笑地看着薛氏:“本郡主可没耐心等无赖上门甩耳光子。”
薛氏抽了抽嘴巴:“可主动出击,没有把柄,如何理论?”
金枝伸出手指,看了眼色泽鲜艳的蔻丹,越发满意心血来潮设计的花样,心底盘算着如何用它能换点银子。嘴里轻飘飘地道:“武秋兰无耻,你不会比她更无耻吗?抓不到把柄,不会拉两个自己人充数?嘴里打着武秋兰的旗号,谁又能抓到把柄?”
卧槽!众人心想,郡主,你才是真无耻!
金枝看了眼卫仁派来的六名保镖,叹了口气,点评:“体格一般,不够唬人。”
保镖愕然,很快恢复镇定,队伍里忽然走出一名不起眼的男子,朝着铺子里悬挂的布条踹了一脚,布条荡了荡,落回原位丝毫无损,倒是悬挂后边的一批布撕裂开长长一道口子。
薛氏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好俊的功夫。”
金枝指了指损坏的一匹布:“从你月钱里扣。”
顿了顿,金枝将手里茶杯一搁,朝着保镖们沉声道:“拆了武秋兰的铺子,本郡主有赏。”
宝珠拽了拽金枝衣袖,脸色十分难看:“小姐,你这是要挺着肚子去打架?”
金枝抽回衣袖,极为自然地拂过鬓间流苏,嫣然一笑:“胡说,本郡主这般优雅的人儿,如何会打架?本郡主只是派人去打架。”
宝珠尚且来不及拽下金枝,她已领着保镖扬长而去,暗道,坏了,小姐可不能有个闪失。指着薛氏手底下的一名仆人吩咐:“快!快去丞相府报信,就说郡主出事了,赶紧派人来!”说完话,也急急追了出去。
薛氏领着路,金珠的马车随后,马车后方跟了一众打手直奔东门大街外不远的一间胭脂铺子。
街道的人群哗然,私下追问:
“这是哪个府邸的马车?这般彪悍,可是要带着家丁干群架?”
“看,车帘上的图案看样子是丞相府的马车。”
“不能吧!你是说我大齐的丞相大人今日领着家丁要去干群架?”
“瞎说!丞相大人那等如玉皎洁的俊逸美男子会做出这等粗俗的事!”
“可这确实是丞相府的马车呀!”
“嗯,我想说,丞相府还有一人有资格乘坐相府马车出行。”
“你是说长乐郡主?”
“郡主不是怀有几个月的身孕?”
“你是说长乐郡主挺着肚子领着家丁干群架?!”
“郡主的彪悍也不是第一天才闻名京城。”
“对,你真是孤陋寡闻。”
马车停在胭脂铺子时,马车里下来的人果然没有辜负一众观架人的八卦心,长乐郡主继上次闻名京城后,很快彪悍二字,过了今日,就要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胭脂铺子的王掌柜看见门外一字排开的阵仗,可谓心惊肉跳,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王掌柜询问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金枝瞥了王掌柜一眼:“既然知道你乃庶民之身迎接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