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祈轩面不改色的俊颜上难得现出惊愕:“你还真是同从前一样,不知所谓大言不惭,你以为这样就算两清了?妄想!”
金枝算是知道了他的小肚鸡肠:“那你让本郡主如何?你不喜欢本郡主,本郡主如今也看不上你了,咱们各回各家,再各自谈婚论嫁,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更好?你非要将本郡主牵扯上丞相府?得饶人处且饶人,相爷!”
卫祈轩沉默了会,忽然笑了,捏了下金枝的脸,询问道:“夫人失忆了,如何知晓为夫不喜欢你?”
卧槽!这贱人,真是说谎不打草稿,金枝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五年了,若本郡主没记错,相爷都没爬过本郡主的床,最后还是本郡主霸王硬上弓睡了你,本郡主十分好奇,若不是肚子里怀了你的种,本郡主真的怀疑是不是你不行。”
这话是个男人都听不得吧,卫祈轩挑眉:“今晚,你就给本相回府,本相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行。”
金枝嗤笑:“本郡主好怕!”卫祈轩会睡她,她是不相信的。只是分外恼怒,他竟敢威胁她回丞相府,根本没打算放她自由,更不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外,那她岂不是准备一辈子守着这双破鞋?“凭什么本郡主要听你的话回丞相府,我们都合离了!相爷不过是本郡主的前夫,前夫的意思就是,本郡主可以同你老死不相往来。”
卫祈轩淡定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合离书摆在金枝面前:“夫人,你落水那日走得急,和离书忘记拿了。”
金枝:“来,给本郡主看看。”说罢,伸手一捞,却扑了个空。
卫祈轩慢悠悠地将和离书折叠好,放回袖子里:“夫人需要本相为你普及一下齐国律法吗?”忽地拍了下额头,自语:“本相忘了,夫人不学无术,想必不知道,丈夫有权将妻子领回家禁闭,妻子的娘家不得干预。至于回府后给夫人吃点什么导致脑残,那也是关上门自家的事,外人如何得知,夫人以为,本相说的对不对?”
金枝嘴角抽了抽,莫名地想起一句话:“威武不能屈。”
卫祈轩挑眉:“嗯?”
金枝忽地咧开嘴角一笑,狗腿道:“可以屈的,本郡主是女人,自然可以屈服相爷的淫威之下,不就是回丞相府吗,本郡主随相爷回府。”
卫祈轩点头:“孺子可教也。”
金枝有些认命,一连饱受威胁,败下阵,思绪纷扰间,忽然想到什么,问了句:“对了,你说的那位会催眠暗示的钦天监监正可否引荐给本郡主?本郡主想问他如何恢复记忆。”
卫祈轩十分自然道:“没有这个人。”
金枝愣了愣,霎时瞪大眼睛:“卧槽!你阴我!”
卫祈轩落在金枝身上的目光像是看待傻子,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会催眠暗示的人哪会那么好找,用在你身上,太浪费资源了。”
金枝使劲压制住企图招呼到他脸上的一双手,咬牙切齿:“妖孽!迟早收了你。”明明腮帮子气得鼓鼓,也就呈些嘴把式。
卫祈轩点评:“你?”修长的手指忽然捏住金枝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上目光,难得的是,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不闪不躲,满是倔强。他眼眉一挑,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拂在金枝脸上,吓得她一连后退数步,满是震惊。卫祈轩人畜无害地笑道:“我还以为有几分骨气,原来不过绣花枕头。”
金枝深呼吸,再深呼吸,哼了一声,转头就走,老娘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卫祈轩愣了愣:“你去哪?”
金枝头也不回,声音里满满地暴躁:“赴桃花宴!”
卫祈轩提醒:“路反了。”
金枝懵逼,不是应该继续向前?回过头看见卫祈轩好整以暇在那里看她笑话,根本没有指路的意识,赌气似的想迈进另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