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山庄,内院
安静的庭院,能隐约的听到呼吸声,一个十岁的少年,随手拿起一旁的墨笔,看着石桌上的白色画纸,他思索了片刻,顿时在画纸上落笔,只见他迈开步伐,脚步轻盈,笔尖随着步伐行云流水,在画纸上快速游走,熟练的手法犹如一位隐迹的画家。
十岁少年的身旁站着的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另一个少年,他手握一把银色铁扇,时不时的轻轻扇动,他的目光专注,当十岁男孩落笔的一刹那,他的目光始终在笔尖,一刻未曾离开,白色的画纸上画面逐渐形成,他脸上的神色又惊又喜。
短短半柱香之后,十岁少年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笑了笑,骄傲的望着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十五六岁的少年合起铁扇,鼓了几声掌,看着墨水还没干的画纸,不觉称赞道:“星皓,你的画果然已经出神入化了。这紫府群山图,栩栩如生,仿佛紫府美景尽在眼底,实在是美。”
陈星皓微微笑了笑,拿起石桌的印章,用力的盖在了画纸的左下角,他并没有题字题名,收起画纸,朝着一旁的少年说道:“牧云哥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吧。”语落间,扔向了牧云。
牧云接过画纸,神色一愣,然后微微笑道:,“你的画,世人可是千金难求,就算一幅赝画,也值百两。你送我的这幅真迹,如果放出去,怕是要引起世人争夺的,哪天我没有钱了,卖了也够我吃十年的了。”
“我为世人作画,可世人却不知我苦楚。比起牧云哥,堂堂乾清门弟子,我这一幅画又算的了什么?我还想请牧云哥多讲讲乾清门的事情就好,比起画画,我更喜欢听故事。”
牧云来到陈星皓的身边,坐在石桌前,开始侃侃而谈,“乾清门最近新来了一些弟子,事情特别多。之前,我师父恨不得把刚来的弟子砍了”
十年,转眼即逝
陈星皓天资太过聪慧,三岁写诗,五岁作画,六岁画作名满天下,更是让不少文人墨客为之折腰,商人富贾豪掷千金,只求陈星皓的一幅画作。
但对于陈星皓来说,做乾清门弟子才是他一生所求。十年之间,自己舞文弄墨,被乾清门弟子排挤,处处刁难。
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陈家之子的身份,去乾清门哪怕是一个扫地的也好。
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送他去乾清门,历来流府山庄的嫡传子弟不都要去修仙的么?而偏偏自己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个特例。
庭院内,陈星皓跟牧云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笑声,回荡在庭院内。
这时,一声温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星皓,过来一下。”
半饷,没有任何的回应,一个婀娜多姿的妇女,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了陈星皓的身后,此时陈星皓还在哈哈大笑。
“星皓!”
陈星皓笑声戛然而止,转身看向身后的人,恭敬道:“娘!”
“姑母!”牧云也恭敬的喊了一声。
“牧云,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姑母,不用了!我还要回去修炼呢。”
慕容欣一脸笑意,说道:“没事,让你姑丈去跟大哥说一声就好。”
“不用了,师父有戒律清规,不准我们留在外面。”牧云起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姑母,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玩。”
慕容欣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陈星皓说道:“星皓,你爹找你。”
“爹又要出去了么?那我又可以偷偷出去玩了。”陈星皓一脸欣喜,开心道。
慕容欣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陈星皓的手,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内
一个有些苍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