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子的苏禾扶杖入平京——那时影臻国的都城。
苏禾在王宫前大喊面君,凭借巧舌说服了当时的戍卫王宫的现帝国卫尉蒙阴将军,蒙阴破例把苏禾带进了王宫。
苏禾的祖先原是三津国都城的督造者,后来获罪罢官,故而苏禾从祖先的遗产中知道这梁城弱点,便献出了水灌梁城的计策。原来这梁城建造得距离大河不远,苏禾便建议帝正在大汛来临前修筑堤坝,强行让大水能够灌入处于地势稍高的梁城,并且要着重挖渠引水冲击城池东北角——那里因为贪污问题,偷工减料,是整个城墙根基最浅的地方。帝正采纳了苏禾的计策,最终拿下了梁城,并按苏禾所请,积极救治水灾后梁城百姓,安定了人心。
再之后,王俭将军率军与水泽国将军工燕对峙,战局僵持不下。苏禾献出离间之计,使工燕与水泽王产生隔阂,并最终被迫后退,就在水泽国军队后撤时,胜利倾向影臻国。最后,在帝正的神秘亲兵臻影军和王俭的大军夹击下,工燕败亡,水泽国覆灭。
数年后,海奇国被灭,但是这东海之滨的国土上复辟火焰不止,苏禾临危受难,一个月便平定复辟,两年内政治清明,民众安生。五年前,河洛郡因为三津国和礼东国遗族众多,几位郡守都不能安定局面,苏禾便被派往河洛郡任郡守,稳定局面。
可就在河洛郡局面安稳后,或许是过于安逸,大名鼎鼎的策士苏禾突然狂热于贪腐,收揽天下名器。帝正知道了苏禾贪腐的事情,但他认为这没什么,他太喜欢这个苏禾了,加上苏禾的贪腐是有度的,从来没有过分的时候,帝正便认为这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即使御史台百般弹劾也无济于事。
“苏禾事件”就此埋下了祸根——
帝正十年,春夏讯异常猛烈,河洛郡内的河堤因贪腐偷工减料,致使郡内的大河几乎全线决堤,数十万人遭灾,而后赈灾款又被苏禾及其手下贪污大半,最终导致灾民爆发了大规模的叛乱。与此同时,河洛郡内的五国遗族趁机搅局,起兵复辟,顿时天下不安。
帝正的心寒了。
坐在偏殿里,帝正恍惚了不少,多疑的他这辈子很少彻底的相信某个人,除了太尉王俭和苏禾外,别的臣工他都会有所提防。最近一段时间,这位年近半百的帝王开始出现大量的白发,人衰老了不少。
“公主?”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内侍长舆高在偏殿门口拦住了一位绝世佳人,“你不能进去!陛下说想一个人静静。”
流彩作为帝正最疼爱的女儿之一,年方十八,美艳如天上仙人,天下的男人看见她都难以直视,生怕自己肮脏的眼神玷污了这落雁之姿。这位举止贤淑的公主指了指手上的外衣,解释道:“天凉了,我来给君父添衣,且让我进去,他定不会责备你我的。”
舆高寻思着流彩公主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当不会有差错,便点头了。流彩进到殿内,看见帝正坐在书案边,闭眼沉吟着。公主走上前去,轻声问:“君父,有什么烦心事么?”
“彩儿,你怎么来了?不照顾那个小祖宗么?”帝正果然没有生气,还示意流彩到自己身边来。
流彩将外衣搭在帝正的身上,坐在帝正身边,说道:“那个小丫头适才还在我母妃宫里疯着呢,现在睡下了。”
要不是流彩给自己拿衣服来,帝正还真没注意到天气凉了不少,秋衣越发浓烈了,帝正突然想起生病的帝后,问:“你大娘如何了?”
流彩摇摇头,有些难过:“加重了些,李太医说需要静养,还在栖居里歇着。”
帝正点点头:“知道了,寡人该去看看她了。”叹口气,帝正很是忧愁。
“君父,你就不要这么忧心了,人都老了好多。”
帝正摸摸流彩的头说道:“你这丫头好,君父不愁了!一看见